寧鄯正要收緊尾巴,誰知石榕山又蹦了回來,這一次對著兩人的頭頂便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非把兩人都坐成肉餅不可,寧鄯立刻朝上又快又急吐出一段晦澀的咒文,石榕山下墜之勢雖未停止,但樹根卻先插下,像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撐著它龐大的身軀,緩解其下墜的力量,終於將其頂住。
石榕山雖然不再下沉,但這山體依然在不斷的震動,不斷地鼓起又縮回,圍在外面的樹枝承受不住紛紛斷掉,露出裡面新鮮的木頭。
寒輕歌面露喜色,看來是居亦然佔了上風。
“高興什麼,你以為這就完了?”寧鄯道。
寒輕歌被他勒得說不出話來,卻一點都不覺得氣悶,體內靈力流動逐漸暢通。
若是這會兒寧鄯注意一點的話便會發現,寒輕歌傷口的血已經止住。可面對已開始對抗他控制的石榕山,他只想在居亦然出來先把寒輕歌解決了。
寧鄯背後浮現了五瓣暗黑色梅花狀的鱗片,這五瓣鱗片飛向石榕山,一貼上去便消失了。
在它消失的剎那,石榕山忽地安靜下來。
“殺了他。”寧鄯吩咐道。
樹根開始收縮,樹枝纏繞碾磨著,巨大的石榕山緩緩旋轉著,越轉越緊越轉越小。
寧鄯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回頭對寒輕歌道:“到你了。”
話音剛落,尾巴一抖,將寒輕歌拋了起來,一尾巴掃過去,重重抽打在她身上,寒輕歌撞斷了五根樹根才落下。
寧鄯又把她捲起來,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讓你和居亦然一樣的死法,可滿意?”
說著,他的尾巴一圈一圈地套上寒輕歌身子,將她脖子以下的部位都纏了進來,同上方的石榕山一樣不斷的碾磨收緊。
寒輕歌骨頭髮出的聲音讓他大為開懷,斷尾的仇總算是報了一點。
“寧鄯,你敢傷她,我定要你以命來償。”居亦然的怒吼聲傳來,寧鄯一驚,朝上一看,石榕山好好的,哪裡有居亦然的影子。
寧鄯眸中殺意閃現,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也該到頭了。
就在這時,上方寒光畢現,幾道劍氣衝破石榕山的重重包圍,一陣陣嗚呼慘叫從山體中傳來,又是幾道沖天劍氣,山體成了幾塊,轟然倒塌。
“寧鄯,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