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大地震動,塵土飛揚,只見石榕山的樹根從地下伸了出來,像觸角一樣在地上移動著。
在空中的居亦然和寒輕歌大吃一驚,石榕山竟然跑了起來,無數粗大的樹根就是無數雙腳,速度快地驚人,一路小跑踩上旁邊的小山頭,縱身躍起竟然撲向了還在半空的兩人。
烈火馬打了個響鼻,不躲不避反倒衝了過去,無數樹枝樹根朝它打來,烈火馬絲毫不放在眼中,騰挪轉移,顯得遊刃有餘。一徑帶著兩人衝到了樹冠處,甩了甩鬢毛,示意兩人可以下來了。
“這座山居然跳起來了?!”寒輕歌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居亦然道:“石榕山不會跳,其中定有古怪。
話音剛落,無數樹枝如標槍朝兩人捅來,居亦然閃身到了寒輕歌身前,烈火馬更快,一張口,一股烈焰頓時捲上了樹枝,將其燒個乾淨。
燒退後,它歪過頭來看著兩人,兩人默契地豎起大拇指道:“厲害。”
就在這時,石榕山身上如水波般晃了晃,寒輕歌和烈火馬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可居亦然卻瞧得仔細,頓時心道不好。
他忙道:“輕歌,上馬快走,我找到蘭微便來和你匯合。”
寒輕歌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著急,他也沒時間跟她解釋,將她抱上馬背,道:“拜託了。”
烈火馬點點頭,一甩脖子,又飛了出去。
它剛飛起來,眼前光華閃過,剛剛出現的景象竟然又來了,寒輕歌向居亦然看去,他竟然已不再原地。
心猛地提起,道:“馬兒,我們不能走,他元氣大傷,我們去接他。”
烈火馬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帶著她朝外飛奔,寒輕歌又氣又急,好言道:“馬兒乖,馬兒快下去。”
烈火馬還是不理不睬,石榕山的樹枝對他們的離去並不阻攔,反倒開始收縮,所有的樹枝都聚攏在一起,將樹身層層包裹住。
寒輕歌見勸說無效,乾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可烈火馬速度更快,竄到了下方將她接住,飛得更快。
忽然一人一馬面前多了一個人,背上揹著劍匣,姿態頗為瀟灑。烈火馬並不想停下,可這人一出現它竟然便生出了怯意,腳下不由慢下。
來人將寒輕歌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蹙眉道:“你就是居亦然的新夫人?”
“你就是寧鄯?”寒輕歌反問道。
“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我的名字?就因為你是居亦然的人?”寧鄯笑著,可眼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
“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寒輕歌又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
“策略,這叫策略。”寧鄯豎起一根手指道:“我不喜歡你的用詞。”
寒輕歌動了動身子,對他道:“也好,你來不就是為了抓我去威脅他?我加上烈火馬跟你過招,就算贏了你也會落個以少勝多的話柄,咱們下去如何?”
寧鄯向來不喜歡做毫無把握的事,方才烈火馬的本事他也看見了,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希望發生。
“既然你如此懇求,本仙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