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亦然道:“她是誰?她想幹什麼?”
琴幽一派都是鳥雀猛禽,在仙人改造院的眼線最多,彩豔說是一個拖著箱子的女人就一定是。
“這個就不知道了,她雖然一直跟著但卻離得很遠,特別是你找上輕歌姐姐後,她便再也沒在你們附近十里之地內出現過。只是昨晚,她卻故意把出來巡視的魚神殺了,還把屍體擺在了你們門口。”
寒輕歌想起昨日夜裡那沉重的腳步聲,向居亦然問道:“昨晚在外面走的是魚神?”
“入鄉隨俗,村寨的規矩是夜裡不能外出我也沒看過。”
彩豔嗤了一聲道:“我們也不是有意偷看。”
甩著袖子又道:“只是每天它們都這麼走啊走啊的,吵得人睡不著,自然有姐妹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兒便停住了,開始理髮上的綵帶。
彩豔邊理著邊道:“那個女人還到泉水裡洗了個澡,哎喲我去,你不知道她有多髒,剛下水沒一會兒,這水裡的魚全翻肚子飄上來。說也奇怪,這魚死了一會兒又活回來了,只是身上有股子臭味。”
他說到這兒望向寒輕歌道:“輕歌姐姐,今天早上你就沒問到什麼味道?”
他這一說寒輕歌還真想起來了什麼,遲疑道:“你是說那些村民?”
“姐姐真聰明,這魚就是那些村民。他們做了大孽才會被罰入仙人改造院,到了夜裡便化作魚供其他族類捕食驅趕,到了白日如若不死便能再活一日。前夜裡,他們明明都死了,可到了白天卻又活回來了,你說奴家能不把他們都殺了嗎?”
寒輕歌想起自己吃了的魚,頓時胃裡開始翻騰,居亦然看見她臉色不對,忙道:“別怕,白日的魚是真的魚,並非村寨中人所化。”
彩豔也道:“對對,白日的是真的魚。”
寒輕歌順了順氣,道:“她為什麼要跟著我,又為什麼要害我們?”
彩豔嘿嘿笑著望向居亦然不說話,居亦然還是一句:“我不去。”
“別啊,奴家可是跟我家公主打了包票的,一定把你請去。亦然哥哥可不能讓奴家…”
“不去。”
“可是,你們不想知道…”
寒輕歌道:“不想了。”
彩豔不可思議地望向寒輕歌,只見聽她道:“多謝相救,日後有機會一定相報。我還要去找我弟弟,不奉陪了。”
兩人這次是真走了,彩豔在原地愣了半晌也沒想明白自己是又賣人情又利誘的,怎麼就沒勸動居亦然呢?
“蠢貨,跟你說了女的殺了,男的打暈直接帶走。”一個穿著黑色勁裝扎著高高馬尾的冷麵女子驟然出現在他旁邊。
“奴家一輩子都不會對亦然哥哥和亦然哥哥喜歡的人動粗的。”
“廢話,那個醜女人怎配站在居亦然身邊?”
“臭喜鵲,都是你,都是你先得罪了輕歌姐姐…”
“閉嘴,你永遠這麼婆婆媽媽什麼時候能成事!”
“喂喂,你要做什麼,公主已經把任務交給奴家了,你別追,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