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這些村寨的人。”
“村寨的人?那他們怎麼死了?”
寒輕歌目光落在下方,道:“他殺的。”
原來早上寒輕歌起來見自己跟居亦然竟然睡在一張床上,嚇得她連忙起身,在屋裡坐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醒的意思,便忖度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昨夜吃了他做的魚,她也想做點什麼給他嚐嚐。
可她剛出門便發現所有的村民都堵在門口,每個人都拿著鋤頭或是鐮刀,他們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去勞作,而是來打架。
寒輕歌把著門框,疑惑地看著他們,又看看身後和旁邊,好像真的是衝著自己來的。
“各位,有事?”她剛問完,這些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
寒輕歌退回屋中,可想到屋裡的居亦然,她又跨了出來將門關上,道:“不知我二人何事冒犯貴寨,若有不妥之處,我一定盡力補過。”
她說完後,那些人只是瞪著她,寒輕歌感到奇怪,他們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想到這裡,她才想起似乎到了這裡就沒聽見過他們說話,除了小孩子會笑幾聲,成年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過。
難道整個村寨的人都是啞巴?
人群中站出一名中年男人,他的臉黢黑乾瘦,唇邊長著幾根稀稀拉拉的鬍鬚,目光如鷹,手中拿著兩顆石子。
石子看上去很普通,每條河邊都能撿到很多,比這特別好看的更是數不勝數。
但當這人拿著這兩顆小石子走近後她才發現,這石子中竟然包裹著兩條小魚,兩條都已經翻了肚子,其中一條尾巴尚且動了動動,另外一條已經一動不動了。
寒輕歌心頭咯噔一跳,這魚難道跟昨晚他們吃了的那兩條有關係?難道,他們把別人祖傳的魚給吃了?
寒輕歌的目光落在還在動的那條身上,忙道:“我能救,我來救它。”
中年男人警惕地望著她,寒輕歌上前一步,又道:“我真能救,相信我。”
中年男人朝旁邊看了看,身旁的村民有的搖頭有的點頭,寒輕歌見有戲忙道:“再商量這魚祖宗就真沒救了。”
中年男人把魚遞給她,她伸手剛要拿,那人又縮了回去,對她搖搖頭,指指魚,又指指自己,意思再明白不過,魚他拿著寒輕歌只能醫不能碰。
不拿就不拿吧,她只要把自己的生命力渡過去便能把這魚祖宗救活。她把雙手覆在上方,閉上眼,集中精神,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說生命力就連靈力都感知不到。
寒輕歌恨死自己了,怎麼關鍵時刻就不靈了?她悄悄睜開一條眼縫,周圍的人都戒備著,臉上的敵意有增無減。她硬著頭皮又試了幾次,可魚依然沒有絲毫反應,就連擺尾的動作都越來越小。
她睜開眼,中年男人狐疑地看著她,四面八方的視線若是刀子,這會兒都能把她捅成蜂窩了。
寒輕歌努力回想在金靈派是怎麼做的,可無論她怎麼使勁,卻都不成。反而是這魚祖宗,竟然尾巴一挺,一雙魚眼望著寒輕歌,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