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歌心急如焚,正要再求,居亦然一道指風打出,樹美人的書被打掉,她望著空空的雙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冰冷。
可這冰冷的目光跟居亦然一接觸立刻變成一種畏懼的情緒,居亦然將書撿起來拍了拍沾上的泥土遞回去,道:“我夫人有些問題,還望姑娘能如實相告。”
“好。”
寒輕歌亟不可待道:“請問姑娘可看見我家弟弟去哪裡呢?”
“你弟弟是誰?”
“沒有腿的蘭花子。”
“痂山老祖帶走了。”
痂山老祖?就是那個綠皮乾癟老頭?
樹美人說完注意力又回到了書上,寒輕歌只能問居亦然道:“你可知痂山老祖在哪裡?”
“當然,我們這就去。”
“我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居亦然又帶著她飛到了空中,這一次他的速度極快,風颳得寒輕歌臉生疼,她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妄論開口說話。
居亦然將她的頭埋在自己懷裡,道:“抱緊點,別掉下去了。”
兩人飛出不遠,一道破空聲將兩人的去路攔住,寒輕歌只覺居亦然突然頓住,抱著她往後擊飛,下方又傳來幾道破空聲。居亦然又變了方向,她剛抬起頭便被他按在懷裡。耳畔破空聲不斷,寒輕歌看不見,可她感覺得到居亦然全身都緊繃起來,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輕歌,我們得先下去了。”
寒輕歌只覺兩人開始飛速下墜,居亦然將她抱得更緊了,腳剛碰到地面,居亦然立刻抽劍而出,對著上方舞出一道屏障,頓時在半空中炸出一片光華,將這黑夜照的猶如白晝。
兩人身旁不斷有斷肢落下,都是些手中拿著長矛,扇著翅膀的……蜜蜂精?
寒輕歌揉了揉眼睛,真的是蜜蜂成精!這些蜜蜂體型長了一張人臉,原本的節肢退成了一雙手一雙腳,個子也大了許多。
“居亦然,來了我的地盤,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想過去?”
居亦然將寒輕歌擋在自己身後,對著發聲的方向,道:“是晚輩無禮,還請原諒則個。”
“好說,將你帶著的女人留下,今兒的事便算過了。”
居亦然面色不改,似乎還笑了笑,一劍揮出,凌冽的劍氣將地上的泥土翻卷起來,形成巨大的波浪朝著前方衝去。
“嘭”一聲巨響,泥土波浪被打散。
“居亦然,你敢跟我動手?”
“你的人都死了一地了,現在才來問我這個問題?”
“好小子,連你一切宰了。”
立刻有密集的破空聲響起,又是蜜蜂精!他們有的手中拿著長矛,有的拿著盾牌,還有的拿著麻繩。但這數量是怎麼回事?這是一窩的蜜蜂全出來了?
“你不用顧我。”寒輕歌跟他並肩而立。
“我是你丈夫。”居亦然將她拉回身後,道:“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