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那這個人跟鬼也差不多,如果是鬼,那就太可怕了,丫會說人話。
沒人回答他。
“喂,你出來,見個面行不行?我為什麼還能活著?”
那人終於開了口:“少煩,等老子拜完祖師再說。”
還有祖師?
活的還是死的?
秦天更加不明白了,這師祖倆,躲棄江江底練功?要知道,棄江江底,最淺處也是兩三百丈,他倆練什麼功?
沒人理他,無聊之極。
秦天發現自己沒力氣起身,根本原因在於,胸膛的這些血管太細,鮮血流動不暢,無法凝聚力量。
是這個人救了自己嗎?
他能用魚的血管,來代替人的血管,水平一定很高。
他抬起頭無聊地打量著幾丈高的水幕,這才發現,江底還飄著具無頭屍體。
不是那個殺手,又是誰?
屍體已經腐爛,但指上戴著的一個血戒,卻微微閃著亮光。
這血戒肯定挺名貴,三境武者的東西,哪有不名貴的。
秦天腹誹著。
不知現在是幾日了,蓉兒見我這麼多天沒回家,肯定急瘋了。
特訓班結束了嗎?朱劍、範東進這兩小子,可被我害慘嘍。
漫無目的地想著,黑暗裡,傳來腳步著。
有個鬍鬚及腰、長髮也及腰、衣著襤褸的人走了出來,看不清他的臉,也無法猜到歲數。
他的手裡,攥著把劍鞘,正是秦天殺了血十三的上古飛劍。
秦天盯著他:“謝謝你救了我。不過那些魚的血管,織得可真夠難看的,要是我侍女來織,肯定會織出幾個花樣,這樣能美觀一點。”
那人冷冷地:“你話真多。”
秦天給了個笑容:“平常我話不多,因為感謝你,所以多說了幾句。”
他想了想,又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大哥、大叔、大爺?”
“……”那人不答,但目光中有些殺氣。
秦天嘆了口氣:“好吧,你不願理我。不過,我再問一句,你為什麼救我?”
那人開了口:“你被西域臭名卓著的血殺團追殺,說明你小子人不壞。我在這兒挺無聊的,救活你,陪我嘮嘮。當然,如果我發現你是壞人,一把扯斷魚血管讓你死翹翹只是翻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