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面無表情:“你又算什麼東西?”
“小柳鎮胡嶽宗!”胡嶽宗拳頭被何老師握著,全身竟然無法動彈,真正是惱羞成怒,“放開我的手!”
何老師愣了愣:“哦,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家主啊,失敬失敬,早報家門不就完了麼。”
手一鬆,胡嶽宗踉踉蹌蹌連退十幾步,幸虧被家丁扶住。
胡嶽宗目光陰險:“秦天殺了我兒胡少峰,我今天是來報仇的,怎麼,何忠你想橫插一手?”
何老師瞪大了眼:“什麼?你說什麼笑話?力士六階的胡少峰,被力士一階都不是的秦天打死了?我一直在窗前看風景,怎麼不知道這事?胡家宗,你親眼看到的?”
“放屁!”
胡嶽宗握著又拳再度衝來。
何老師袍袖輕揮,強大的氣血之力,壓得胡嶽宗無法上前。
“何忠,今天你若再敢阻攔,便是與我胡家為敵。即便你是一境武者又如何?賈家家主二境巔峰,跟我是生死之交,難道你想跟賈胡兩家為敵?!”
何老師凜然而立:“賈家家主也搬出來了?二境巔峰?”
臉色陡然一沉:“胡嶽宗,你少踏馬的來威脅老子。容縣武院,是江北州派出機構,州城武院裡三境武者多如狗,四境武者滿地走,五境的院長就是老子導師,你想跟哪個為敵,挑吧!”
“你……”胡嶽宗氣得吐血連連,衣襟全被染紅,然而卻無計可施。
他身後的明月樓掌櫃,見胡嶽宗氣得暈了頭,被何忠死死地糾纏於誰的靠山硬之上,便走上前來。
“何老師,胡家主兒子被殺,他前來報仇,此乃地方上的恩仇。根據武道規矩,武院專心訓練學生,不得插手地方仇鬥之事,想必何老師明白這一點吧?”
胡嶽宗如夢方醒:“對的,老子來找秦天報仇,不是來跟你談誰的後臺硬的。讓開,你們武院有院規,地方上恩怨情仇,一概不得插手。”
容縣武院,歸州城武院歸,只是在容縣借個地方而已。因此算起容縣武者數量,儘管武院裡有不少二境武者老師,但都不算在容縣頭上。
同理,地方上事務,武院是不能插手的。
何老師點起了頭:“哦,原來是地方上的仇鬥。”
“不錯!”胡嶽宗緊攥雙拳,只要何老師側開半個身,他就能將秦天砸成肉醬。
何老師卻紋絲不動:“不錯你個頭啊,胡少峰是老子一手帶出的,秦天是老子學生。老子兩個學生打架,我親自前來指導他們招術,這是你們地方的事?
至於學生練武切磋,哪個死了哪個活著,這得武院派專家前來鑑定,到底是失手還是蓄謀。你們敢說這是地方的事?”
“你踏瑪的這是想逼我嗎?!”胡嶽宗氣得發了瘋,回頭朝掌櫃喊,“把大河鎮武道公會會長給我叫來!”
不多會兒,武道公會會長急急趕來,他看看何忠,望望胡嶽宗,犯了難。
誰都知道,何忠的理由確實很牽強,儘管兩人都是他學生,但兩人都是容縣本地人。
秦天打死了胡少峰,胡嶽宗有理由以家庭的名義,向秦天發出挑戰。
會長搓著手,他也不想深度得罪一個一境中階的武者:“何老師,那個……根據本鎮武道挑戰規則,胡家主的挑戰,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