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鎮,胡家大院,偏室。
門外圍著一大群人,正神色焦急地等待著。
“刁彪還能活嗎?昨天晚上郎中說治不了。”
“是內傷,郎中當然治不了,胡老爺肯定能行。”
“老爺為他續了一晚上的氣,說不定有奇蹟出現。”
“棺材都買好了,不可能有奇蹟了吧。”
房內。
胡嶽宗冷冷地望著刁彪,雖然已是氣若游絲,眼神中卻滿是求生的慾望。
“老……老爺,救救我,看在我跟您這麼久,還滅了秦家的份上,救救我!”
胡嶽宗的雙眉,輕輕皺了皺。
刁彪內傷極重,但並非到了不可救的地步。
然而,這個奴才的話,實在太多了。
昨天晚上,姓刁的居然說出了秦家的事,明擺著這是威脅我胡嶽宗全力相救。
滅了秦家的事,能傳出去嗎?
一個奴才而已。
不過他的生命力,也夠頑強的,原本盼著他昨晚就嚥了氣,沒想到今天早上還能開口說話。
“老爺……”刁彪低吼,“我對您忠心耿耿,八年前可是跟著您到懸崖邊……”
“住口!”胡嶽宗喝道,“這事,你還對誰講過?”
“老爺,我從來沒對人講過這些。救救我……”
胡嶽宗輕輕點頭,伸出巴掌,蓋到了刁彪胸口:“好,我救你。但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卡!”
室內傳來一陣悶響。
胡嶽宗站起身,用毛巾擦著右掌,目光陰冷,盯著刁彪驚怒的表情凝固。
順手將白布覆蓋屍身。
瑪的,敢威脅老子?
他開啟門,神情悲慼:“阿彪他……他沒能熬過來,我盡力了,可惜功力低微……”
“來人,厚葬!”
“踏踏踏……”
胡家大宅院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帶頭的是個高個青年,來到胡家大宅門口,他飛身下馬,直入大院。
進門,他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