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的玉手緊緊握拳,貝牙輕咬下唇。
“草!”聽到又有人辱罵自己的姐姐,火離當即雙眼泛紅,握著拳頭就想衝過去動手。
嗒!
這時從後面一隻大手卻輕輕拽住了他的肩頭。
火離紅著眼睛轉身看去,只見平時都是一臉平淡的韓名此刻卻是臉色黑沉,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此刻卻泛著紅色光澤,看起來有些嚇人,尤其是其一身冰寒的煞氣令火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不要去和沒用的敵人爭鬥!”韓名話聲略帶沙啞。
自從望月閣一事之後,火離崇拜韓名的膽魄和實力,對其所說的話也都是認真聽取,他重重點頭,壓下心頭怒火。
中秋大會的席位按照家族實力大小排序,火銘非一脈雖然落魄,但也算是火家中人,所以應該安排在中央主人席位。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家族已經到齊,眾人落座之後,都是略帶戲謔地看著朝著中央席位走去的火銘非韓名火舞等人。
當火銘非老爺子帶著火舞韓名四人到了中央席位旁,卻發現每個席位之上都有人名標籤,將近一百個席位,卻偏偏沒有他們一行五人的名字。
按理說只要是收到請帖的人都應該有席位,這不用說自然就是火犁天特意的安排和羞辱。
即使是火銘非老爺子此刻臉上也露出無比的憤怒,整個人氣得雙腿都有些發抖,從戰雄實力跌落戰將實力,從一脈之主變成現在的喪家之犬,眼看脈系被人欺辱卻毫無辦法。
“咦,火銘非老爺子好像沒找到他們的位置啊!”緊挨著火家席位的一個家族代表嘴角揚起一絲譏笑,說話刻意很大聲,讓整個會場的家族代表都聽得清清楚楚。
譁!
全場爆笑,不少人甚至誇張的抱著肚子大手拍著桌子,大笑連連,彷彿這真的就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火銘非褶皺蒼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此刻爺子孫三代站在全場中央,承受著所有的嘲笑,饒是火舞也是緊握拳頭,香肩微微顫抖。
韓名環視所有恥笑的世家子弟,嘴角忽然揚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火老爺子啊,這邊,這邊!”有人抱著肚子大笑,裝作好意地給火銘非火舞韓名一行人招手示意,他所指的地方正是整個會場最為邊角的一處席位。
那個席位簡直已經擺到了會場之外,就連桌子坐墊也都是破爛不堪,這個席位和現在的火銘非一脈而言,簡直就是絕配無比。
譁!
全場譁然,爆笑聲更加喧鬧。
“我們走吧,父親!”火鴻已經無顏抬頭,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此時離席而去才是真正的懦夫,才會被人一輩子嘲笑!”火銘非說話的聲音很沉重壓抑著熊熊怒火,他堅定地說完,就朝著最後一個席位而去,“你們誰要是受不了,儘可以回去!”
火舞沒有絲毫猶豫,緊跟著爺爺的腳步而去,火離看了看韓名,韓名咧嘴一笑,跟上了火舞。
最後就只剩下了火鴻一人尷尬地站在原地,他看著老夫和女兒兒子離開的背影,再次輕嘆一聲,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火家現任執事火犁天大人到!”有小廝伸長了脖子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