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第一次見你時你還言行優柔,目光躲閃。沒想到才過短短時日,你便已然如此果斷,真不愧是我的弟子!”
血鎧大帝再也抑制不住眼神中的欣賞,稱讚之聲在大堂中久久迴盪。眾人更是隨之附和,滿堂文武深以為然。
在這聲音中,轉眼間便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眾人馬無一不是醉醺醺的。
這其中當屬屍帝飲酒最多,仗著四次天劫的修為身後酒罈竟是碼成了小山。
而在這數百壇酒水的麻痺下,其也是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悶,沉聲暴喝道:“森羅鬼域與萬獸窟真是好大膽子,居然敢攻打到我頭上了!我定讓他們死無葬身!”
說著一錘桌子,轟隆巨響,整個城池都為之一震。
這聲巨響更是點燃了宴會中所有人的怨氣,在場之人無不暴怒喝罵起來。
“大王,你看該怎麼...”微醺的古承晃悠著站起問道。
他的眼睛通紅著,牙齒緊咬。平日中與廉延老將情如同師徒,對其的身故情緒很大。
“怎麼辦?”血鎧帝眼中露出兇光:“當然是發兵將那二域通通攻破,所有疆域皆歸血鎧,所有城池皆屬各位,所有敵兵皆為囚徒。”
眾人聽後當即一震,齊聲喝道:“只聽屍帝一句話,我等願效力犬馬之勞!”
聲音有粗有細,有大有小,但無一例外都蘊含著極大的仇恨。
“哈哈,看你們這個樣子。”血鎧帝失笑道:“我血鎧某人自然頂著血鎧家族的名號,就從不是怯弱之人,你們還怕我不敢報復嗎?”
“我等不明大王為何三天了都未發話呢?”一位身披青銅重鎧,腰持大劍的將士猛然站了出來。
聲音強硬,語氣粗糲,雖只是屍帥修為,但言行中渾然不懼血鎧大帝。
“你這蠻子何時會改脾氣。”
血鎧帝擺擺手,示意其坐下,但那蠻大漢卻是臉色鐵青,渾然不動。
見此屍帝也不再堅持,而是笑著向其問道:
“我城池剛破不久,守城大陣都尚未修繕,此時出征妥乎?”
“我城外匯聚的數千萬大軍已然是抽調了全域之力,但困在城外無一生還,此時出征妥乎?”
“我城內傷卒都算上也不過千萬,但卻鎮壓著八千萬的敵卒來修繕宮殿,我若離去囚兵必反,此時出征妥乎?”
血鎧帝一連發問弄的那蠻將軍面紅耳赤,身體一沉坐了下來,連連飲酒不再說話。
“那你如今已然稱帝,為何不獨自前往森羅域將那裡攪的天翻地覆,再順手將那鬼王斬殺?”
另一道青澀的聲音響起,但語氣強硬不甚於那蠻將軍,楚幽望了過去,居然是屍犼少年。
屍帝眉毛一挑,質問道:“呦,如今都敢對我直呼了?”
不過雖是質問,但臉上笑意不減,今日之中他對所有人都沒有太過計較。讓楚幽很難想象這與初見時暴虐殺人的血鎧王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