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問我是誰?”
“……”
“我只是一個模仿至高之主、在《第一玩家(蘇明安)》這本‘時空記錄體’上亂插文字的人。畢竟,我的權柄是創生。凡是‘時空記錄體’,在它們自動生成的同時,我都能插手纂改一兩筆。”
“……”
“還沒猜出我是誰嗎?哦,哦……好像猜出來了。沒錯,是世上最完美的喜鵲先生。好了,選擇你‘相信’的結局吧。”
“雖然。”
“它們都將發生。”
“不管你將作出什麼選擇,我就塗改文字到這裡了,有些累了,我要繼續睡大覺了……”
“請繼續你們的觀測,觀測者們。”
“再會。”
“哦,不對,應該叫你們……”
“‘玻璃殼’外的至高之主們:)”
……
——“我”看見他道別了荊棘密佈的神座。
——“我”看見他取下了背後的白色觸鬚與神的光環。
——“我”看見他塗上粉末,遮掩了鎖骨的兩顆星星,遮住了手背的白色紋印。
——“我”看見他收攏了全身的光輝,卸下全身的“盔甲”與“刀劍”,褪去時間之戒,褪去腕錶阿獨,褪去諾亞之鏈,褪去藍紅色的耳墜,將耳側幾縷稀缺的白髮割斷,輕輕親吻便鬆開。
他純然的,單調的,安靜的。
一身布衣,孑孓而立。
像一位僅僅是熬夜過多、有些黑眼圈的大學生。
——巧克力的絲滑在口中迴盪,湖水翻騰,白色門扉漸漸閉合。那紅髮披肩的女人身影消失,天使的頌歌消弭。
安靜的,安靜的迴響啊。
滿目瘡痍的世界,驟然潔淨而純白。
夢的使節——那位擁有漆黑長髮與漆黑眼瞳的少女,漂浮著,微笑著,握住他發抖的雙手。
膚色蒼白,指節青紫,青年顯然並不平靜,但卻露出了一個……無比潔淨、溫和、柔軟的微笑。
一個念頭的搖擺。
——青年選擇走向了被大眾裹挾的自由。
吃下巧克力,迴歸玥玥的夢中。
這是他自己的意志,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不敢賭死亡回檔此時是否生效,若是無效,一切盡毀。
長途跋涉了那麼久,眼下有一個近乎於完美、僅是稍顯遺憾的結局。在無法回頭的情況下,他決定停下心中的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