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劍花幾挽,躲過金球擊打,銀色劍光與金色光點來回碰撞、交織,才交手轉瞬十幾招過去了。郝大通好不容易跳出白綢糾纏,立足於廣場上的石燈柱上,只覺得虎口發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難擋風吹的白綢搭配金球居然會有如此威力,心道:“古墓武功果真高深新奇,這少年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才十八歲便有如此功力,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在武林中站得一席之地。”。然而,讚賞歸讚賞,郝大通還是被龍的猖狂之語激起了胸中意氣,不再留手,正視龍的進攻。
龍見郝大通臉色變化,淡淡道:“老道早該如此。”,手上功夫更加厲害,白衣,白綢亂成一團,叮叮噹噹響成一片,地上的磚石碎裂,塵土飛揚。看得全真弟子眼花繚亂,紛紛猜想,自己若是碰上了這樣的招式該如何應對。
郝大通初時被龍奇特武器,怪異招式弄得一時難以招架,措手不及,不過,他畢竟也是重陽宮中武功排位三、四的高手,與長年在古墓中困居的龍不同,他的應敵經驗豐富,見識不少,很快鎮定了下來,手中的招式也穩了,漸漸與龍鬥得難解難分,不分上下,只是被一個少年纏鬥至此,郝大通臉面在眾弟子面前已經掉了個乾淨。
終於,千招過後,郝大通得到了機會,穿過層層白綢阻擋,躍到龍身前,一劍刺出,要將龍一招拿下。
曾經,龍與歐陽峰過招時,歐陽峰說過金鈴索弱點,正是“近攻難守,遠攻無力”。因此,郝大通伺機近身制敵正是發現了金鈴白綢弱處。然而,歐陽峰、郝大通能看出,甚至一旁觀戰的丘處機都能看出的破綻,當年武功遠遠超出他們的林朝英怎會不能料到?怎會沒有補足完善之法?
眼見銳利劍尖將要抵上龍的喉頭,白綢金鈴迴護不及,龍自救不得,命在旦夕。郝大通志道:“小友,認輸吧!”
楊過從龍與臭道士開打之時就嚇得收了眼淚,手掌緊握,擔憂龍會在郝大通手下吃虧,如今他看龍要被一劍刺死,再也忍不住了,一旁哭喊:“狗道士,臭道士,你要是傷了他,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丘處機卻大喊道:“師弟,小心。”,已來不及。
果然,龍不如郝大通所想般驚慌,竟不往後退反向前進了一步,徒手抓住頸前長劍,笑道:“過兒,莫怕,瞧我給你變個戲法。”生生將長劍折斷,再一個側轉到了郝大通的身側,半截劍身搭在了郝大通的脖子上,勝負已分。
原來,這雙白金手套裡有大名頭,乃是一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奇物。手套戴在手上可以保護手掌不為他物所傷,正好可在金鈴索破綻之時作為補充,解了近身之危,折劍抽刀。
龍道:“老道士,你技不如人,死了也不虧。”
郝大通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似有白刃割進,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上長劍的斷面,長嘆一聲,閉目待死。
郝大通輸了!群道無聲。
丘處機高喊:“龍公子,手下留情。”佩劍已抽出。其他道士見了也依法炮製,嚴陣以待。
龍道:“丘道長,你也想與我討教?”,手上又加力一點,猩紅的血沿著銀白的劍身滴答。
丘處機走向龍道:“龍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師弟傷了孫婆婆並非有意,還請饒他性命。”當著龍的面還劍如鞘,先一步放出善意,其他弟子唯首是瞻,通通收劍。
龍道:“丘道長,人死不能復生,我不與爾等追究,不過,你需得把楊過予我,讓他正式退出全真教。”
丘處機道:“龍公子,將我師弟放了,將楊過帶走吧。”,讓弟子們讓出一條路來。
龍道:“丘道長是欺我古墓中人不知武林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