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佩琪說:“不是你讓我告訴你的嗎?我本來是沒打算告訴你,但你一直問,一直問……”
我說:“你自己打車回學校吧,我現在沒辦法開車。”說罷,我遞給她一百元打車費,但她沒有接手。
楊佩琪說:“我不要你的錢。表姐都已經去世這麼久了,你難道還沒放下嗎?”
我朝她揮了揮手,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會,你走……”
楊佩琪說:“我不!”
我懶得理她,靜坐車內,腦海中卻是聯想著以往和溫婉晴的點點滴滴,內心的痛好比無數把尖刀在抽插著。
楊佩琪倒是挺安靜,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我望著一旁的楊佩琪,說:“我送你回學校。”
將楊佩琪送回學校後,我慢悠悠的開著車在各個街道無目的的穿梭著。
途中,楊佩琪發來資訊,“你沒事吧?”
我無奈的笑了,是多麼的可笑,代替她照顧我,代替她照顧我……原來我在她心目中永遠抵不過她那該死的爹。
此時此刻,我內心憤怒的想著,假如她那該死的爹有墳墓的話,我TMD一定會挖出屍骨,一陣痛罵。
楊佩琪,我似乎又把仇恨放在了這個無辜的女子身上。
我心中狠狠的說道:溫婉晴,你讓一個女子來替你照顧我是吧?好,好,我成全你。如今她瞧見我是殘疾,定是大失所望,恐怕已是忘記了你生前的囑咐了,但現在由不得她……從今後起,這個遊戲規則得由我說了算。
突然,劉鑫來一電話,問:“你在那裡?”
我淡淡的說:“車裡!”
劉鑫一驚,說:“你不會又親自駕車了吧?”
我說:“嗯!”
劉鑫焦急的吼道:“靠,冉熙啊,你現在只有一隻手,開車多危險,你知道嗎?萬一出個事……都給你說了萬百次了,別開車,別開車,你……”
我頓時怒了,火道:“我一隻手怎麼了?我一隻手就不能開車了?兩隻手就能開?老子一隻手憑什麼就不能開了?我告訴你,別人兩隻手能做的,老子一隻手照樣做,而且還不會比兩隻手做得差勁。”
劉鑫語氣平和的說:“你先別生氣,你想啊,你要是遇著個什麼警察、交警之類的,還不得讓你下車,然後對你一陣詢問?多麻煩,畢竟你這樣開車不合法啊。你想去什麼地方,找我或者其他人開車不就行了?真的沒必須要親自動手。”
我緩了緩氣,說:“嗯,知道了。”
劉鑫問:“你現在在那?要不我出去接你?”
我說:“不用了,我馬上回來了。”
掛了電話,回到住處,如今我又是和劉鑫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我和劉哥打了招呼,說自己有點私事,最近可能會不常在,劉哥應了我,並沒多問什麼。
我又來到楊佩琪的學校,不過這次是坐的計程車。
我打電話讓楊佩琪出來,她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