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門?
唐隨風和唐子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於不屑,還有憤怒。
“找死!”唐隨風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冰冷的詞。
葛明突然從廚房裡衝了出來,手裡握著兩把菜刀,一邊跑一邊揮舞,“你們想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敢亂來,老子跟你們拼命!砍死你們也算自衛!”
長得跟不倒翁似的唐子軒突然揮手,一點寒星突然從他的手中飛了出來,直奔葛明的胸膛而去。
“小心!”寧濤猛一掌將葛明推開。
葛明剛剛被寧濤推開,一支飛鏢就擦著他的胳膊飛了過去,並留下了一道傷口。猩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湧冒了出來,只一秒鐘傷口之中就傳來灑了鹽一般的刺痛感。
飛鏢上有毒!
葛明只是說了一句話,連一句髒話都沒有罵,那個唐子軒卻下了如此毒手!
寧濤的心中陡的燃起了一團怒火,惡面悄然甦醒,他的瞳孔竟有一點黑化的跡象!這一點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隨著他的靈力修為越來越高,他作為善惡中間人的另一面每次甦醒的時候,恐怖的程度也會隨著他的靈力修為的提升而提升!
“你給我回去!”惡面甦醒,寧濤的第一個發洩的物件居然不是唐門的人,而是葛明。他的聲音裡帶著震懾的力量,不容抗拒的威嚴。
葛明也被那支飛鏢嚇到了,再被寧濤一兇,他轉身就往廚房跑去。
寧濤邁步向大門走去,瞳孔有點黑化跡象的眼神如兇獸般攝人。
寺廟裡的有些惡神、凶神的神像,人看一眼就會覺得可怕、心虛。惡面狀態下的寧濤就有點那種感覺,現在只是一點點,可隨著他的變強,那種宛如惡神、凶神的煞氣無疑會更重,讓人看一眼都會害怕,心生畏懼。
不過,唐隨風和唐子軒顯然沒有發現寧濤身上的變化,也沒將寧濤放在眼裡。
“你斷了東孫離一雙腿,今天我用毒鏢廢你一條胳膊,算是利息。”唐子軒說。
寧濤在大門口停下了腳步,聲音冰冷,“你們是槐家請的人?”
“請?你要動槐公子,你就不仔細調查一下他是誰?”唐隨風冷哼了一聲,“他的母親也姓唐,他的母親是唐懷玉,是當今唐門家主的親妹妹。被你打斷雙腿的東孫離,他是我們唐門的外家弟子,我懷玉師姐陪嫁過去的家奴!”
那麼厲害的人物只是一個陪嫁過去的家奴,唐門水深!
當初,丁從軍說過槐家的背後也有大靠山,但恐怕他知道的靠山恐怕都是明面上的靠山,槐家真正的靠山是唐門!
大家族聯姻,這樣的事情在古時候就很盛行。蜀地的唐門和京都槐家聯姻,利益所驅,這很正常,只是唐門隱秘,外間的人不知道罷了。
唐隨風這麼一說,寧濤頓時明白這一群唐門的人來這裡幹什麼了。當初在離開北都的時候他就知道槐克兵不會放過他,只是沒想到槐克兵的人來得這麼快,而且是唐門的人。
“現在明白了嗎?”唐隨風冷笑了一聲,“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這句話說了幾百年了 ,你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嗎?你一個學醫的窮小子,你竟然敢讓唐門的外甥在那樣的場合下跪下,還打斷我們唐門弟子的雙腿,你說你該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槐公子和我們唐門消氣?”
“兩千塊。”寧濤說。
“什麼?”唐隨風怒極反笑,“你就是拿得出兩千塊金磚,那也未必能讓這事揭過去!”
寧濤說道:“我說的兩千塊是你踢壞大門照價賠償的錢,你們要是不給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隨風的臉都綠了,他這邊自爆身份來意,走的是江湖上的先禮後兵的套路。他以為只要他說出槐克兵與唐門的關係,寧濤差不多就會嚇得跪地求饒。卻沒想到寧濤聽到唐門之後就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居然還要他賠錢!
唐子軒的右臂突然一揮。
寧濤下意識的往側邊一閃,一支飛鏢又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留下傷口,他不僅是躲開了速度僅次於子彈的飛鏢,甚至還捕捉到了飛鏢上散發出來的酸腐的氣味——飛鏢上果然是淬了毒!
“躲也沒用,剛才那一鏢已經見血了,如果你有勇氣現在就砍斷你的胳膊,你或許還有救。”唐子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殘忍的意味,在他看來寧濤就算躲過了剛才的那一鏢也沒用。
寧濤斜眼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那條傷口已經結疤了,並沒有什麼腐爛、刺痛的現象。那支飛鏢上淬了什麼毒素,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特種靈力要是連一點毒都對付不了,那還怎麼去治療別人?
寧濤的視線回到了唐子軒的身上,這個唐子軒又矮又胖,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可心腸卻狠毒至極。他就不說了,與槐克兵已經結仇,可葛明與這個唐子軒無冤無仇,唐子軒出手卻也如此狠毒!
視線鎖定唐子軒後,寧濤突然向唐子軒衝了過去。他是盛怒衝刺,靈力灌腿,那速度堪比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