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欠對過去所作所為的一個交代,欠對莉莉絲的懲罰,欠了對Bill的童年彌補——可現在Bill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你了,這個孩子你還要打掉?它不是來得剛剛好嗎?”景佳人問,“你和溫心暖修復的最佳時機。”
羅雷深深凝著眉盯著她。
“你是個榆木疙瘩,我現在都直白說了,你不會不開竅吧?”
“你什麼也不懂……”他低啞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我怎麼不懂了?我上面說的這些難道對你來說很難做到?”
“難,”他直著身子,“我做不到。”
景佳人略微驚訝:“你始終放不下你的男性尊嚴?”
羅雷嘴唇挑了一下,像是要不屑地笑,可是笑容終究沒有成型。
他的尊嚴不是早就放下來了嗎?他早已經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景佳人皺眉說:“算我看錯你了,跟你廢話我還不如去睡覺。”
她轉身要走,他猛地壓住她的肩膀。
“她流產後,我就走。”
“……”
“她身邊需要一個人照顧她。就是你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景潑潑,我對你也不差吧?你不報答報答我?”
景佳人點了下頭:“如果這個孩子你們真的決定不要,我也不能改變什麼。”
該說的話她也說了。
“別擔心,我會留下來照顧好心暖,不會讓她有一點事。”
“那就好。”
“不過你走了以後,就別想有後悔的機會。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一次次的傷害。”
在這最應該堅持的時候,羅雷放棄離開,估計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羅雷撤回手:“我有分寸!”
……
第二天景佳人醒來時,傭人說羅雷一大早就帶溫心暖去醫院做檢查了。
她一顆心就開始不平靜,羅雷這個笨蛋,腦子轉不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