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旳?”
赫連旳閉上眼,突然累的不想說話。
“連旳?”
“呃?”剛剛陷入沉思的赫連旳這才反應過來回過臉看著努比亞。
努比亞伸手開啟了床頭櫃的壁燈,暖黃色的壁燈灑落在赫連旳俊帥的五官,指背輕輕拂過赫連旳的眼眉下有點發紅的地方,眉心皺起,“怎麼受傷了?”
“躲歐陽箐時被她手不小心碰到。”
“那個女人還真是煩人。”像只蒼蠅一樣嗡嗡響令人厭惡。
赫連旳別過臉,努比亞的臉貼在赫連旳臉頰上,高低起伏的胸膛帶動了臉頰的蹭碰,從不喜歡重複的努比亞今晚已經重複了兩遍這句話:“連旳,.”
“……”他其實想回去,想看看無餘生在幹什麼,但是……
努比亞的話打斷了赫連旳內心的想念,熟練挑開赫連旳西褲的紐扣,“怎麼,因為她所以你非走不可?”赫連旳如果留下來過夜肯定會洗澡的,到現在還不洗,看來是真的不打算留下來過夜。
而他也真不想赫連旳回去因為無餘生的事情再弄的滿心煩躁影響工作。
赫連旳別過臉,看著努比亞緊皺的眉心還有沉下的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眨了眨眼睛,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唇瓣,繼續望著努比亞的臉。
努比亞的手落在赫連旳眼角邊,指背不時撫過赫連旳被歐陽箐磕碰紅的地方,一直望著赫連旳的眼角,其實他知道赫連旳在看著他,而且一直被這樣盯著,讓努比亞莫名臉會發熱,一直反覆抿著唇瓣。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努比亞回過臉,一回頭視線就對接上赫連旳望過來的眼神,語氣溫和中帶著一絲的低沉,“非走不可?”
“倒也不是。”赫連旳回話時眼眶有一種迷離,那種迷離就像是在躲避某些現實的狀況自我釋放大腦壓力。
“那就別走了,嗯?”努比亞把赫連旳身上僅剩的白襯衫最後一粒紐扣解開。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赫連旳留意赫連旳的反應。
赫連旳的手背放在額頭上,輕輕拍了拍有點隱隱作痛的額頭,努比亞看到赫連旳好像有些不舒服,伸手抓開赫連旳放在額頭的手,“哪兒不舒服?”
“去給我放水吧。”
“既然不舒服那就明天再洗吧。”努比亞的拇指摁住赫連旳的太陽穴給赫連旳推揉。
“里昂。”赫連旳眉心緊皺,表情有些沉重。
看到好像有話想要對他說的赫連旳,努比亞一對上赫連旳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麼,努比亞直接打斷赫連旳要出口的話,“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放水,洗完澡早點休息。”
赫連旳握住了努比亞的手拉到懷裡,頓了一下才開口說話:“如果你不嫌我髒,那就這樣躺著,在你面前我想做真正的自己,不在乎那些極力偽裝的完美,偶然我也想邋遢一回。”
“嗯。”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和赫連旳很相似,被摩天大樓的都市折磨到都在尋找一個可以卸下裝備的地方。
何為知己,便是你看到我內心深處的黑夜而我恰好也懂你的黑夜,於是兩個人害怕漆黑的人開始在那個漆黑的世界裡惺惺相惜。
無餘生回到顧公館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先上樓去看顧小包,看完顧小包無餘生才回房。
無餘生推門的力道放輕,就是想給顧延城一個驚喜。
進去後,輕手輕腳把門關上,無餘生踮著腳走到床邊,看到顧延城坐在床上盤著腿,手拿著鞋底在織鞋子,不時還用手背擦眼睛。
哎呀呀,顧先生身上居然有種賢惠的品質了。
無餘生忍不住笑了,從床尾爬上去,“老公,你在幹嘛啊?”
顧延城被無餘生嚇了一跳,遞了一個手給無餘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