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天印宗的高僧。”
懸空忙道:“不敢,貧僧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位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吳風也終於算是有些搞明白了。
僧人所修的確也是心,但是在他們那裡,更講究的是‘禪意’。這是一種很朦朧的說法,也許一株小草就透著生命的奧秘,給予人一種頓悟。
一言一行,一花一木,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為‘一切’。
僧人又有許多分法,比如懸空,他是屬於苦行僧,行遍天下,在塵世中歷練自己的一切,圓滿自己的心性。也有禪定僧,這種人一坐就是一天,甚至是一個月,一年,十年,百年,從來都不會感覺到寂寞。
然而,這種禪定僧大部分都是擁有極高天賦之人,一旦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也就是有所頓悟的那一瞬間。至於孰強孰弱,倒是很難說。
不過在稱呼上,如天印宗,那也是叫宗主的。
至於人數,卻著實讓吳風有點震驚。
便是天印宗就達到了六千多人,這數目的確是讓吳風震驚了,玉心派那點人,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這懸空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心機,吳風所問,他也都一一回答了。
吳風腦子轉的快,
即便是懸空提到的問題,他也能夠應對如流。
“善與惡,並沒有區別。”
吳風笑道,這是懸空問到他的第十個問題。
“這就好比執著對與錯,你說我錯,可我卻覺的我對,我身邊的人覺的我對,其他人也覺的對。那麼在我這裡,自然就是對的。你說我錯,那隻不過是因為威脅到了你,危害到了你的利益。故此,你說我錯。”
“也因此,我對你好,你便說我善。又或者,我對那些不認識的人好,你也說我善。可善與惡有區別嗎?誰會沒事的時候還把所有的事情整理一遍,然後開個辯論大會,大家討論一下這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懸空遲疑道:“那以施主之見,這世間就沒有對錯、善惡之分了嗎?”
吳風搖頭,“這樣吧,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人因為自己的一些家仇大恨,他去報復,去滅掉一個更多的族群,你說這是對呢,還是錯呢?”
懸空抿嘴,倒是並沒有直接回答。
小幽好奇道:“他報仇,當然是對的了。”
懸空下意識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吳風笑道:“難道他殺的只是他的仇人嗎?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順手殺的人會少嗎?那些人不是倒黴催的,活該被他殺嗎?無冤無仇,他把無辜的給殺了,你說這是對的?”
小幽連忙道:“那就是錯的。”
懸空緊接著點頭,那自然的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吳風又笑了起來,“可他報仇不應該嗎?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家仇大恨若是不報,世人該怎麼說他?自己死去的親人若是泉下有知,又該怎麼想他?”
小幽愕然,“那就是不對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