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感,就像是她無條件信任她的父親秦森一樣。
“謝叔……”
“你叫我什麼?”
“抱歉,謝,謝寒。咱……媽不是因為逼婚的事情跳樓住院了嗎。我想明天去看看她。”
“明天不行,明天有人送婚紗和禮服來,你要試一試。不合適還得改,婚禮馬上就要到了。”
“試完婚紗去,行嗎。我總得去看看我未來的婆婆。而且她受傷了。”
“改天吧。”
在湖畔邊吹著夜裡的涼風,很是愜意。
秦陶陶卻因為自己坐在輪椅裡,有種悲涼感。
如果尚且是個完整健康的人,和謝寒閃婚在一起了,婚後興許還能培養一下感情。
可是她癱在輪椅上,談什麼感情……
“謝叔,謝寒。”看著靜謐的湖面,秦陶陶有個疑惑,“我始終不明白,你找誰閃婚都比找我更強,我就是個累贅。”
這時的謝寒,並沒有再往前走。
他扶著她的輪椅停下來,低頭看著昂起頭來,與他對視的她。
過了幾秒鐘,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想聽答案?”
回應他的,是她一臉的疑惑。
很明顯,她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完美優秀的他,偏偏要選擇和她閃婚來解決麻煩。
有那麼一刻,謝寒的目光很深,深得像是這月光下的湖一樣,不見底,深不可測。
她彷彿要被這深深的目光捲進去似的。
又像是錯覺。
因為謝寒很快就移開了目光,繼續推著她的輪椅往前,他問她,“你和夏俊傑領證結婚的那天,你是怎麼想的?”
“啊?”她很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謝寒:“告訴我真實的想法。”
“真實的想法?”她想了想,“因為他是我一直想嫁的那個人,領證那天,當然是希望能和他天長地久白頭到老的。”
謝寒推著她的輪椅,往回家的路走去,“我心裡也有過,想要天長地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