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徐白已被招呼到了飯桌。
因為家裡來客,盧媽早就準備好了許多菜,招待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和徐白。
飯間,盧媽問了許多關於兒子的事。
徐白不想傷老人的心,於是什麼都往好了說。
老人家情緒更為脆弱,說著說著眼眶就突然溼了。
她拉住徐白的手說:“閱平在外地不容易,你倆從小就認識,往後閱平要是幹出什麼混事來,千萬得拉他一把。前幾年他為了掙錢,回國那會兒人不人鬼不鬼的,做孃的瞧著就心疼。他不像你,沒讀過幾年書,在這世道混飯吃不容易。”
徐白倒是挺盧佳影說過自家哥哥去國外兩年,而且還沒掙到錢,所以就回國了,但當時她沒細問。
現在盧媽一句人不人鬼不鬼,倒讓徐白聯想起什麼來。
她往嘴裡扒了一口飯問:“他去了哪個國家?”
盧媽竟被問住了,好像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兒子出國的地方,這時盧閱平端起酒杯,一口悶飲後冒出句:“加拿大。滑鐵盧市。”
徐白的心上彷彿突然落下一記重錘,臉色驟然白了去。
她又問:“回國那會兒你為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為別的,只因盧閱平的經歷彷彿和樑棟說陸鯤那段出奇的一致。
這時候盧閱平的女朋友也挽住他的胳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問:“是啊閱平,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
盧閱平拿起酒瓶,倒滿一杯說:“讓狗給害了。”
他一口一杯,豪爽異常,彷彿在他身上沒有發生過任何故事似的。
飯後,徐白回到了親戚家。
幫襯著做了點雜貨後,她來到屋子後院,這時天色已經泛黑了。
院裡養了幾隻大白鵝,被籬笆牆圍著。
徐白從籬笆牆外的菜籃子裡拿了幾片爛菜葉子往籬笆牆裡頭扔。
幾隻白鵝瞬間就圍了過來,一頓亂搶。
徐白無意識地笑了一下,繼續拿菜葉往裡頭扔。
沒多久,水聲從耳邊劃過。
她扭頭一看,盧閱平正背對著她,高舉一個大紅桶往身上澆水。
肩胛骨的位置,肌線十分深邃,藍色的平角褲腰邊極低,在側腰傷露出大半個‘狂’字。
這幾年男人要是紋身也早就不會紋這麼土氣的字。
想來年輕時候的盧閱平一定犯過不少混事。
又過一會兒,他女朋友也走到後院,直接抱住了溼漉漉的盧閱平。
他毫不客氣,上嘴就是如惡狼般的撕吻。
徐白見這對情侶八成又要膩在一起,趕忙離開了後院。
夜裡九點,表叔喊她下樓幫忙弄點事。
她隔著門懨懨地說:“表叔,我不舒服,想睡會。”
徐白的聲音聽著不太對勁,表叔立馬喊來了自己老婆。
表嬸子推門進來,一摸徐白額頭,有明顯的發燒跡象。
本身農村辦喪禮就有一堆事要忙活,根本分身不暇,徐白傍晚在盧閱平家吃了飯,於是表嬸子就想到去隔壁喊盧閱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