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不是發動了?”
“要生了嗎?”
“是不是要生了!快讓小張備車!”
大家立即高度緊張起來,周姐趕忙去準備東西,陸靜軒和凌子扶著我出去,喊小張把車開出來。
我們風風火火趕到醫院,我的陣痛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被醫生推入待產室的時候,我痛得滿頭大汗。
“雋睿!雋睿!你在哪?你會不會回來?”我的手絞著床單,在心裡一聲聲呼喚。
旁邊病床的產婦有老公陪著,女人也是疼得呼天搶地,男人抓著她的手說:“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罪,你疼就揍我吧,使勁揍!”
我聽著又想笑又心酸,女人這個時候最是脆弱,孩子的爸爸不在身邊,特別覺得孤獨無助。
陣痛越來越強烈,我沒有叫,只是絞著床單忍著,憑著我在婦產科工作過的經驗,我感覺到孩子快要降臨了!
醫生過來為我做了檢查,柔聲安慰我:“快生了,胎位也正,不要緊張,一會配合助產士,很快就能見到寶寶了。”
“嗯。”我大口喘著氣,點頭應著。
我被送入了產室,開始生產,疼痛令我渾身打顫,嘴唇都被我咬破了。
“疼就叫吧,沒事,大家都這麼叫!”我身邊的護士說。
“對,疼就叫,沒事,來,使勁,往我按壓的地方使勁……”
我知道怎麼配合助產醫生,所以雖然疼得受不了,但產程還是順利,在我感覺快要疼得九死一生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啼哭傳來。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你看看孩子!”醫生抱著孩子,遞到我面前,讓我看看。
我虛弱地看著他,依稀能看到雋睿的輪廓,孩子哇哇地哭著,我虛弱地笑笑,無力地閉上眼睛休息。
護士給孩子清潔去了,一邊在說:“這個男寶寶將來是大帥哥呀,而且個子會很高,看這骨節都好長的呢。”
聽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總是美滋滋的,我露出微笑,感覺有了他,人生再也無所畏懼。
“取好名字了嗎?孩子姓什麼呀?”護士問我。
“姓林,叫林弦思。”我微笑回答。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雋睿,你該歸來了嗎?
我好想醫生抱著孩子出去的時候,孩子的爸爸就等在產房門口。
然而沒有,孩子是被周姐和凌子從醫生手裡接走……
一整天,大家都是圍著孩子轉,都知道我盼著雋睿回來,所以擔心我難過,一個個都刻意地不提雋睿。
我也努力地笑著,似乎只關注孩子,而眼睛卻朝門口望了無數次,真正的體會了望眼欲穿。
一直到傍晚,他都沒有給我驚喜,我止不住的心神不寧了。
不過從前他總是喜歡半夜出現,說不定他這次又要在深夜偷偷到來呢?
於是我就盼著天黑,快點到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