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瘋了一晚,也買了很多東西,每個人手裡都是大包小包了,但卡上的錢,也依然只少了點尾巴。
“你們為什麼都不狠心呢?”我提著幾個手袋嗎,沒勁地耷拉著肩膀問她們。
“薇薇,別鬧了,送了我們這麼多東西,我們都很開心了。”佳旭的肩膀撞撞我的肩膀,噘嘴說。
張姐看著我嘆息一聲說:“薇薇,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疼。”
“心疼啥呀,我好著呢!”我咧嘴一笑。
“好多天不見林董了。”張姐幽幽地說。
“這和心疼我又有什麼關聯,你們腦洞不要亂開了。”我拍拍張姐的肩膀,笑得很沒心沒肺。
看看時間不早了,大家各自散去,我也打了輛車,和冰棒兒回家。
夜色闌珊,我撫著冰棒兒的小腦袋,喃喃問她:“大姐大,你想他嗎?”
“汪……”
“呵呵,別想了,忘了吧。”我笑笑。
“汪……昂……”
一輛香檳金的賓利慕尚和計程車擦肩而過,我的心一緊,趕緊喊停司機,抱著冰棒兒快速下車。
但賓利車拐彎了,我沒看清楚車牌。我抱著冰棒兒一路狂奔,朝拐彎的路追去,但是車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汪!”冰棒兒仰著錐子臉看著我。
“大姐大,我最近真的瘋了,看到香檳金的賓利車就追,我是不是該吃藥了?”我懨懨地站在十字路口,撫著冰棒兒的毛,落寞地看著遠方。
他去西藏了,你還追個毛啊!真的該吃藥了!
……
三天之後,何勇和周妍果然沒有如期舉行婚禮,醫院上下議論紛紛,各種版本的猜測都有。
大家也發現了林董的失蹤,於是這些流傳的版本,又增加了幾分神秘色彩,只是都懾於林董那天的警告,誰也不敢來我面前問長問短。
周妍因為有把柄在我手裡,現在對我各種親暱,姐姐長姐姐短的,再也不敢在我面前無禮,她佔著有名無實的董事長秘書位置,我懶得去更換她,她不作怪,我也懶得去虐她。
而何勇繼續在我面前不辭辛勞的演著苦情的窮追猛打戲,這不剛到中午,他便提著愛心午餐,涎著笑臉快步進來護士室了。
“薇薇,吃飯了,你胃不好,別餓著。”他把保溫桶放我面前,殷勤地開啟。
我沒理睬他,站起來往外走。
“薇薇,你去哪呀?這飯菜可是我親手做的,我最近報了廚藝班,以前都是你做給我吃,從今往後由我來做給你吃。”何勇追上我,拉住我的手。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惱火地瞪著他。
“沒完,我說了我不會放手,我連婚禮都真的取消了,你也看得到我的誠心吧?”何勇抓著我手臂的手緊了緊。
“放開我!”我厭惡地喝斥。
護士室裡的同事看我們這樣子,都趕緊避讓出去了。
“薇薇,求你了,”何勇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我昨天又去求了我媽,她說你不和我複合,她寧願死在外面。”
“她在哪?”
何勇拿出手機,開啟相簿,照片上,老太太用一張塑膠布包裹著身子,蜷縮在一個臺階上面,身邊堆著一些撿來的廢品。
我的心驟然一陣疼痛,我是個從小就沒媽的孩子,多年來一直把這位老人當成自己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