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伶撇了一眼,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把邢宇的左手抓起來就扯到她的嘴邊。
“嘶——”邢宇以為藍伶要咬他,猛地閉上了眼睛。
但疼痛感卻一直沒傳來,反而是手背上有一種熱熱的、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邢宇睜開眼睛一看,藍伶正用小嘴堵在那傷口上輕輕允著。
邢宇愣了一下,耳根一下子熱得通紅。
藍伶撇了他一眼:“還疼不疼?”
“呃,不疼了,不疼了,嘿嘿嘿……”
“喂喂喂,藍伶,你好好開車行不行啊?哇靠咱們這兒十幾個人的性命可都在你手裡吶!”
車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口袋裡傳來一陣震動感,掏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訊。
“南哥,我們已安全撤離——泉。”
我微微笑了笑,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個傢伙每次都是這麼的言簡意賅。
只不過這一次,終於在前面多加了兩個字。
“阿光,這次咱們可幫你把趙武六幹掉了,你回去得請我們喝酒啊!”小武嬉鬧地說道。
小武撞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兒?最後還不是南哥的功勞?”
阿光爽朗的哈哈笑著:“不管怎麼樣,慶功酒就肯定得喝著的,今晚我請客,喝多少吃多少都算我的!”
眾人歡呼了起來。阿光笑呵呵的說:“現在趙武六死了,他手下的那一幫小弟不足為懼,等我明天把人召齊了,就去把他們給徹底……”說到一半的時候,阿光突然閉嘴了,好像意識到什麼。
大夥一臉的狐疑,然後都順著阿光的目光看去,看向了車廂裡的小凝爸爸媽媽——小凝的爸媽表情十分複雜的坐在那裡,他們時而低著頭,時而看著窗外,顯得有些拘束尷尬。
我們頓時都明白了,小凝的爸爸媽媽都只是普通人,平日裡規規矩矩的普通人,今天的事情一定把他們給嚇壞了——見到了那麼多血,還見到了殺人,他們今天所見的事情一定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範疇。
而且他們也親眼看見,是我跳下車一刀殺死的趙武六。十分乾脆利落的一刀,絲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熟練的老手了。
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沉默下來。
我和小凝的爸媽都認識,去他們家做過客,而且還住了幾天,彼此都算挺熟的了。那時候我給他們的印象應該都挺不錯,現在基本上算是人設崩塌了。一時間車子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我都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