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天浩面色有些不爽的把電話掛了,看樣子是沒能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許尚松抿一口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戴公子,現在還有問題嗎?”
戴天浩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如果沒有,我可能就要失陪了。”許尚松看了一眼手錶:“再過一個小時,我還有一樁生意要談。戴公子留在這裡,可能不太方便。”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逐客令了。
戴天浩也沒有不識趣的強行呆在這裡,他猛地從沙發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
“那好吧,許叔叔,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擾了。”戴天浩說:“不過,如果您有那兩個人的訊息,還請您務必通知我們。”
“呵呵,一定。”許尚松笑笑。
戴天浩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許叔叔,最後再提醒您一句,和我們家作對會有什麼下場,您應該非常清楚。我的父親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他幾乎是用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許尚松淡淡的笑笑:“我和你的父親是生意上的老朋友了,何來作對一說?”許尚松雖然微笑著,眼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精芒,與戴天浩對視。
戴天浩盯著他看了一會,也沒再說什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會客室的門反手被關上。許尚松繼續坐在沙發上喝茶,直到一壺茶全部喝完。
他抬起頭,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平靜的樣子,而是換上的一副格外嚴肅的表情。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老闆,他們走了。”是勇子,他站在門口說道。
“離開莊園了嗎?”
“嗯,離開了。”
許尚鬆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說:“去把靈堂的照片換回來吧。”
“是。”勇子點了頭,然後退出去。
……
坐在監控室裡的我們也都是舒了口氣。
“媽呀,真是嚇死我了。”濟平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那個什麼戴家的也太厲害了吧?南哥才剛到這兒幾天呢,居然都能找到這兒來。難道他們已經知道南哥來到江海市了?”
我沒有說話,冷肅的坐在那裡。
濟平他們在那嘀嘀咕咕的討論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多帶著幾分緊張和焦急。大頭突然對我說:“老闆,要不我們回臺球廳吧?現在在後域街上,跟著我們混的也有上百號人了!老闆你跟我們天天在一起,我就不信那些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有種就把我們百來號人全都殺了!”
濟平也看向了我:“南哥,學校那邊也有不少人……”
他的話還未說完,我就笑笑搖頭打斷了:“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不過不必了,如果你們真的因為我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恐怕我就算活下來了,下半輩子也得每天在噩夢裡度過。”
而且,他們其實想得有點天真了。
他們願意賭上性命和我守在一起,不代表其他人也願意。
在學校裡,有人跟著我混,是因為威風。在後域街,有人跟我混,是因為跟著我能有一口飯吃。
但若是告訴他們,這次再跟著我有可能會陪上性命,人家還能願意嗎?估計至少有超過九成的人想著跑都來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