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鉉冷眼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慕容長雅已經不清不白了,所以……,桓王妃的位置你有機會了。”
“蕭少鉉!”陸若晴氣得肝疼。
她也不想解釋了,吩咐車伕,“走,去流民營!”
蕭少鉉頭一次在後面沒有追她。
他心裡很清楚。
陸若晴對他本來是厭惡的、拒絕的,哪怕他厚著臉皮努力許多,也只是勉強接受他,談不上愛得枯骨銘心。
而桓王,是陸若晴前世深愛的男人。
哪怕陸若晴知道桓王的狠毒,清楚桓王的涼薄,可是她又對桓王做過什麼?就算上次,桓王和慕容長雅聯合起來,差點壞她名節,事後她一樣沒有作為。
沒錯!桓王是皇子,陸若晴不好輕而易舉的下手。
但是現在,又是和桓王見面,又是送別,還留下什麼玉佩在身邊,就真的對桓王一點想法都沒有?
如果她沒有欺騙他,那她就是,連自己都沒有搞清楚心裡所想吧。
蕭少鉉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而陸若晴,在馬車裡心情也很不平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跟桓王沒什麼,只是玉佩昨天放在兜裡忘了拿出來,當著蕭少鉉的面,就莫名心虛的撒起謊來,結果反倒越描越黑。
好像她故意留著桓王的玉佩,當面還想遮掩似的。
可是天地良心!她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她覺得心裡委屈。
蕭少鉉那個混蛋!
弄得她心裡不冷靜,也不聽她解釋,就這麼胡說八道的給她按上罪名!
還說什麼,想著慕容長雅不清白,她就惦記桓王妃的位置了。
呸!送給她都不要。
所以,桓王還是趕緊去江南吧!大家都消停了。
陸若晴決定不想這些,先照顧病人。
到了流民營就開始各種忙碌,檢視病情,調整藥方,事事親力親為,一直都不得休息。
章太醫因為之前的事,有些愧疚。
見她這麼忙,就道:“陸女官忙了一上午了,不如歇歇。”
陸若晴搖搖頭,“不用。”
章太醫不好意思道:“陸女官,之前陸箏兒讓人下毒,我們也不知情,還以為真的有流民喝藥不治死了,所以……”
“章太醫,你不用說了。”陸若晴抬頭一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趨利避害,這是人的本能。
她和幾位太醫談不上任何交情,惹上了人命官司,太醫們把責任推給她雖然不厚道,但也是人之常情。
章太醫愧疚道:“這會兒道歉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能幫忙就讓我們幫幫吧。”
另外兩位太醫也道:“是啊,是啊,我們也想幫幫忙。”
陸若晴現在就想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