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來心腹,吩咐道:“讓人給側妃準備一點調理的藥,要神不知鬼不覺,混入飲食裡,不能讓她察覺了。”
心腹問道:“殿下,準備給側妃調理哪方面呢?”
蕭濯語氣好似千年玄冰,“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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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悠悠一晃。
很快,就到了陸慕白和永寧公主大婚之日。
陸若晴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先去了孃親的院子,預備說點體己話。
皇帝有旨,陸慕白和永寧公主成親後,顧氏也要居住永寧公主府內。
陸若晴雖然趕在哥哥大婚之前,把孃親和哥哥接來團聚了幾日,但終究不能違抗聖旨,之後就不能再留了。
因此,難免依依不捨。
顧氏卻是惴惴不安,嘆氣道:“哎……,這娶了公主做兒媳,婆婆福我是不敢想了。”
陸若晴微笑道:“我不是說了嗎?見過永寧公主,看著是懂規矩遵禮儀的人,再說還有我這個鎮北王妃給娘撐腰,她不會為難你的。”
顧氏搖搖頭,“若是我不住在公主府還好,橫豎不見。偏偏皇上讓我住在公主府,這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可能不起摩擦?我就怕應對不當啊。”
“無妨。”陸若晴自有主張,說道:“孃親一向身體贏弱,大家都是知道的。等過完今日大婚之喜,娘就藉口說身體不適,不宜見人,自己在院子裡靜養便是了。”
顧氏聽了,覺得有些道理,“倒也是。”
陸若晴又道:“再說了,永寧公主是金枝玉葉,又不用在娘跟前晨昏定省。平日裡分開各自吃飯,各住各的,也不需要見面的。”
“好,好好。”顧氏一向沒什麼主張,聽女兒說的有道理便連連點頭。
陸若晴道:“而且我想,只要哥哥和永寧公主過得和睦,孃的日子也就舒坦了。”
皇帝讓哥哥做永寧駙馬,是要斷哥哥的仕途,並且把他和孃親栓在京城。
最多,也就是讓永寧公主做個眼線。
並不是要謀害哥哥和孃親。
只要鎮北王府屹立不倒,皇上忌憚,自然就不會對哥哥和孃親下手。
而永寧公主嫁了人,只要不是逼不得已,也沒道理去害自己的丈夫,害孩子的父親,大面兒上應該過得去的。
陸若晴把這些道理都一一說了。
然後才道:“所以啊,娘就放心的去住,我也會經常過去探望孃親的。”
顧氏聽到此處,微微高興,“還好你是王妃,上頭沒有婆婆管著,可以經常過來看我,倒是成全了我們母女相處。”
陸若晴淺笑,“是啊,娘就放寬心吧。”
顧氏暫時放下了去公主府的心,但看著女兒,又浮起另外一層擔心。
“若晴,最近外頭風言風語的,你這……”
陸若晴不想讓孃親操心,故作輕鬆,“我連漠北的大風大浪都抗過了,京城裡這點毛毛雨算什麼?沒事的。”
顧氏嘆氣,“我這做孃親的真是無用,半點幫不上你。”
陸若晴勸道:“這不管孃親的事,孃親身子弱,只管好生養著身體便是。”
顧氏卻是心有感傷,紅了眼圈兒,“可嘆我孃家無人,若是你有幾個舅舅和表兄弟,也能給你撐一下腰。”
說起這個,陸若晴也是有些好奇。
她問道:“娘,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有你這個女兒,當年怎麼不過繼一個兒子?就這麼孤零零的絕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