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時鐘的指標劃過12,陳少河帶著他二叔,帶上大包小包的禮物,來到了區醫院。
因為他給張海龍電話,都被結束通話,看好了,不是沒人接,也不是不在服務區,而是被粗暴地結束通話。
被結束通話兩次後,兩人直接帶著禮品,找到了張哲豪的病房,並且在裡面發現了一直守著的棒棒和馬軍。
“呵呵,軍哥,那啥,你出來下唄。”陳少河將禮品,放在地上,搓著手掌,不好意思地朝馬軍喊道。
馬軍轉過身,撇了一眼門口的壯碩身影,點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醫院住院的通風口,三人站在一起,馬軍抽著煙,沒有說話。
“呵呵,軍兒,這次這事兒,是我家老五魯莽了,他不認識你家的人,呵呵,你就大人不叫小人過。”
二叔說著,就遞過來一張卡:“這是你拿過去的錢,你拿回去,咱兩家,談錢,那不庸俗了麼?”說這話,感覺兩家人關係多好似的。
“啊。”馬軍叼著煙,撇了一眼銀行卡嗎,沒有去接,笑道:“二叔,咱兩家,啥關係啊,呵呵,你說好,我弟弟能進醫院啊?”
二叔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陳少河急道:“軍哥,你兄弟是被白髮他們整的,我家保安,沒動手哈。”
馬軍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單純的孩子:“少河啊,你跟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你軍哥,絕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打個架,毀壞點地毯,就要三十萬,呵呵呵,這要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不得被他欺負死啊?”
“軍哥,你想多了。”陳少河強硬地插了一句,心底卻腹誹道:在這裡,誰能給你家人欺負死啊,也就你們欺負別人吧。
“小軍,這是有情緒啊?”二叔笑了笑,撓了撓鼻子,收回那種銀行卡,手指一轉,像是變魔術似的,另外一張銀行卡又出現在了手上:“接著吧,讓你那小兄弟,好好看看傷,傷好了,我請他倆喝酒。”
“呵呵,不用了。”馬軍扔掉菸頭,面無表情地道:“看病的錢,我還能拿起,你們能來,我挺高興,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軍哥……”看著馬軍離開的背影,陳少河喊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二叔……”
“別吵吵!”二叔也十分煩躁地皺眉呵斥了一句。
大半夜的,自己一把年紀,來回跑了兩趟,換來的居然是這個結果,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二叔,他到底啥意思啊?”
“少河啊,都說你是咱家晚輩中,最精明的一個,你咋沒看明白呢?”二叔嘆息一聲,問道:“咱們這兩種人,不能在一起玩兒,有啥可能性啊?”
“你以前說過,一是地位不對等,二是利益不達標。”
“那就對了,我是老闆,他也是老闆,你說,他的述求是啥?”
陳少河一聽,頓時反轉過來:“二叔,你是說,他們的胃口不在這兒,難道是龍哥的主意?”
二叔點了點腦袋,別有深意地看著他:“我看多半是了,也就你最近和他聊過蔚藍海岸門臉房的事情。”
“那咋整啊?讓出股份啊?”陳少河不捨地問道。
二叔一拍他的肩膀,拉著他就往外走:“現在啊,不是讓股份的事兒了,他們鬧事兒,是他們不對,賠錢了,但你五叔的保安,確實打人家了,這事兒,他們是想往回捋啊。”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回家去吧,我跟天堂那邊接觸接觸。”
當天晚上,一向低調沉寂的二叔,一直忙到三點多,才將天堂那邊的事情處理好,雖然接受了對方的賠償,但只是接了兩萬塊,意思一下而已,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
不過,知道迷迷糊糊地躺在自己床上,他依然沒想好,怎麼處理和馬軍,亦或者說是和龍家軍的關係。
第二天,陳少河的電話邊打到了我的手機上,但例會期間,我的手機一般都保留在王璇那裡,所以,他又打進了前臺的電話。
“他咋說?”院子裡,頭髮黝黑,面色紅潤的中年,坐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前臺說的,在開會。”陳少河咬著牙齒,很生氣。
中年淡淡地呡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不要憤怒,不要生氣,遇事兒不能慌,慢慢想,總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本站訪問地址任意搜尋引擎內輸入:紫幽閣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