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情沒有任何進展的譚晶晶,獨自憋屈地出了飯店,她越想越想不通,為什麼華子抓著自己的弟弟一直不放,老么還偏偏讓自己來聯合豬王,可現在,豬王手裡啥東西都沒有,你想聯合,那也最多算一個人頭,連發言權都沒有,你聯合起來,幹啥?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弟弟,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居然連一點響動都沒有,她很著急,因為她出了這個弟弟,就再也沒有任何值得她擔憂的事情。
會不會,華子已經把自己的弟弟殺死了呢?
有這個可能!
一想到這兒,譚晶晶就心亂如麻。
如果說,弟弟已經死了,那自己還在外面飄蕩個啥勁兒呢?
除了報仇,就是穩定,那到底是想穩定還是必須報仇呢?
她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年紀相差又大,可以說,她一直把譚鬥豔當成孩子在看待,要錢給錢,要車就買車,這還不能顯示出譚鬥豔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麼?
譚晶晶越想越氣憤,開著車,順著街道就行駛了起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咵!”
搖下車窗,任憑那寒冷的東風,在俏臉上狠狠地颳著,這種疼痛帶著無盡的悲涼,在她的身上蔓延。
不知不覺中,車子行駛到了果園地皮,目前就是宏泰重點開發的那一片工地旁邊。
這一片,街道不寬闊,上次小兵幾人因為嫖娼,乾死了宏泰的辦公頭,導致藍百年大怒,整頓了一週之後,這裡的治安顯然好了很多。
但是,一到晚上,這裡依然糜爛。
雖然那些小門市,全部關門歇業,但這些門簾外面的空地上,還是站著很多穿著暴露的失足婦女在招攬生意,因為她們把門,開在了後面的巷子,生意還是在門市裡做,只不過換了個出口而已。
不是老客戶,根本就找不到。
從古至今,這個行業都不曾被取締或者消亡過,即便嚴打,不久之後就會像雨後春順般萌芽,甚至猶有過之。
毒品,賭博,都必須嚴厲打擊,坐牢拘留的很多。
但對於這些失足婦女,是有優待政策的,一來她們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會來幹這個天天伺候陌生男人的事情,被人唾棄,被人看不起,二來,這個東西屢見不鮮,有需求就有市場。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老家,我清楚,凡是嫖娼者,最多拘留十五天,罰款,而且一般不會留下案底,人的慾望無限大,這個,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呸,特麼的,剛剛那娘們,起碼四十多了,草特麼的,這一通給我吹的,都特麼腫了。”漆黑的巷子口,兩個光頭青年,裹著便宜的外套,一般抽著煙,一邊低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是,你那個四十多了還給你吹?我草了,我這個可能比你乾的那個還大,我加錢都特麼不給我吹,你說,這特碼是不是差別待遇啊?”同伴也是一個小夥,說起話來,也相當尿性。
“草,手別那麼大,你手上多少錢啊,你還價錢,咱幹個快餐就得了唄,咋地,你還想她給你生個孩子啊?”率先說話的光頭說了一句,很是不滿意。
“哎呀,你別說了,他們走了,現在就咱倆在工地乾點零活,勉強度日,有娘們幹就不錯了,我特麼還價錢,我傻啊?”同伴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光頭頓時咧嘴,摸著腦袋,拉了拉夾克,快步走了出去:“快點回去,媽的,要不那個河南籍的工頭又得罵咱了。”
“草,他下次要是再敢罵咱,我特麼一刀捅死他算求。”
“你就會吹牛逼。”光頭扔掉菸頭,低頭出了巷子,正準備朝著對面的小賣部走去,買一包煙。
“吱嘎!”
一聲淒厲的剎車聲,嚇得二人一哆嗦。
光頭轉頭就想罵,可下一秒,他看著熟悉的車牌,頓時一愣,緊接著,身體輕微地顫抖了起來,嘴唇哆嗦著。
車內駕駛室,一個女人,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抿著嘴唇,淚水無聲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