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全部股份,很誘人。縱然江華很不想回來,但為了自己,為了下面受傷的兄弟,他也咬著牙齒,再次屈辱地坐在了這個辦公室內。
“你還是沒想通。”許文點燃一根菸,淡淡地吸了一口,說道:“他為我辦事兒,現在損失慘重,我能不給他點錢麼?不給,他不鬧麼?還有……以前和張海龍爭鬥的那些人,哪個是全身而退的?現在江華不想摻和進來了,那這會所,他就拿不走,就是拿走,肯定也要出血。”說道這兒,許文頓了頓:“哦,對了,對方找的誰?”
“鄭也。”老么抿著嘴唇思索道:“也是一個老流氓,以前那會所就是他的,被張海龍搶了,就攆回老家去了。”
“你看看吧,要想活命,你不得拿錢出來擺平麼?”許文反問。
“恩。”老么極其不滿地恩了一聲,用鼻音來表達自己的不贊同。
“你也別拉著個臉,他找鄭也,肯定許諾了好處,最有可能就是這個會所,那江華認栽了,他能一點不撈麼?你放心吧,這點錢,咱還拿得起。”許文有些好笑地看著老么:“你那身價也不低了,為啥還在這種小問題上計較呢,錢,大去大來。”
說了兩句,見老么怒氣漸漸平緩,許文才好奇地問道:“那個鄭也,以前幹啥的?”
“混子。”
“那你給我調查調查他,我馬上要看他的資料。”
“現在?”老么挑眉問道。
“恩,就是現在。”
兩個小時後,老么拿著一張列印紙走了進來,邊走邊說:“也沒啥奇特之處,還不是以前就是混的,總體來說和江華的人生軌跡差不多,二十歲就出來混了,三十歲……。”
“咦?”老么看著列印紙,愣了愣。
“怎麼了?”
“這倒是個好訊息。”老么將列印紙往前一送,許文接過,認真地掃了兩眼,頓時咧嘴笑了。
問道:“她還沒回來呢是不?”
“沒有。”老么搖頭,摸著下巴說道:“這老孃們,精明著呢,她現在為咱辦事兒,一是想入資咱的公司,二是想為她那寶貝弟弟找個大腿,她也明白咱公司是不可能讓她入股的,所以啊……她現在應該還在郊縣打聽她弟弟的下落。”
“上次被宏泰的人抓了去,劉大慶就沒找人去看看?”許文問道。
“好像是找了吧……但又被整回來了。”老么有些不確定地摸著下巴:“她當時走的時候,拿了一部分錢,這錢,其實就是鄭也的全部家當,而買豬場股份的錢,劉大慶是全額給了她的,所以,這娘們現在估計是有點心思了。”
“呵呵。”許文一笑,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道:“進了籠子,還想出去,有那麼容易麼?”
他抖了抖列印紙,再次掃了兩眼,沉默幾秒,開口道:“既然這個鄭也將接受江華的分店,那他肯定是想報仇的,譚晶晶不是和宏泰的那個豬王有點關係麼?”
“啊……”老么眼睛一亮,笑得相當猥瑣:“你是說,咱在這上面,做點文章?”
“你去安排。”許文變得有些興奮,因為他發現,自己又找到一個分裂宏泰,讓張海龍那群人痛苦的事情了:“對了,郊縣的情報,你多整點人去看看,我估計過了年,張海龍肯定不會閒著,既然要動,那咱就做好萬全裝備。”
“放心吧,我重新找人過去,都是些機靈的生面孔,狠碴子。”
……
郊縣,小開和寶寶的新家。
凌晨一點半,小開接到來了一個電話,由於和鄭也吃飯的時候,喝得有點多,所以直到電話響了兩遍,他才接起來。
“喂?”
迷糊中,小開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問了一句。
“小開啊,我翔子。”
“啊?”小開一愣,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信是翔子,這才問道:“怎麼了,大晚上的,不是告訴你,任務結束了麼?”
“哎呀,你彆著急,安排出境的事兒,我明天就給大哥說。”醉醺醺的小開,以為翔子還是說要出境的事兒,所以不等翔子說話,自己嘀咕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
“哎呀,我草!”
區裡昏黃的街道上,翔子親自開車,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頓時怒罵了一句。
思考半晌,他再次減速,摸著手機撥打了出去。
“大哥,我特麼不也是為咱自己好麼?”眼看著電話即將接通,坐在後座的老三,一把將電話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