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兒,那邊動了。”我躺在床上,摸著宇珊的秀髮,撥通了馬軍的電話。
“草,誰的人誰的馬?”馬軍站在辦公室內,迫不及待地問道:“目標在哪兒?”
“大成那邊過來的,十幾個。”我嘆息一聲,為的不是對手來了,為的是,下面跟了我大半年的兄弟,居然真的背叛了。
“我問目標,目標在哪兒?”馬軍的聲音,很緊張:“宏泰娛樂剛出事兒,工地也才槍戰過,難道他們的目標是豬場?”
“不是。”我答道。
“那就是人了?”馬軍愣道:“草,這小子,看樣子是真的想死了啊。”
“他想死,我就成全他。”我聲音淒冷:“你等下,我馬上去找你,你跟著我去見一個人。”
凌晨一點多,郊縣碼頭。
郊縣的碼頭不大,但卻建設得不錯,因為宏泰開發前段時間還捐款了幾百萬,用以建設碼頭,這邊每天都停放著幾艘旅遊船,還有一艘最大的船,三層,燈火輝煌,我們的目標,就是這兒。
“小龍,是什麼人啊,非得我們自己來?”大半夜的,來到江邊,江風一吹,全身就發麻,不由讓我們倆緊了緊單薄的外套。
“見了,你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在大成,咱們是有朋友滴。”
兩分鐘後,我們走過了一條十幾米長的木板,來到了大船的船邊。
“郊縣,張老闆?”船邊,站著一個壯漢,穿著黑色的背心,直挺挺地站在那裡。
“恩。”我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請吧。
”他伸出右手,將我倆接了上去。
一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的擺設很豪華,一個面膛黝黑的中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異常的休閒。
“哎呀龍哥,你的哼哈二將呢?”一見我們進來,中年立馬站了起來,和我握了握手,笑著問道,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就是宏泰二當家吧,馬軍,軍哥是不?”
馬軍一愣,笑著說道:“叫我小軍兒就行。”尼瑪啊,人家年紀起碼比我們大上一輪還多,叫咱哥,整的我臉都紅了。
“上茶。”他衝門外喊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女,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哎呀,你和這兒的老闆關係不淺啊。”我笑著解開外套,拿著茶杯嗅了一下:“呵呵,還行哈,極品鐵觀音。”
“將就著喝唄。”中年笑道:“這兒的老闆還得感謝你的,呵呵,要不是你捐款修建碼頭,他這兒就該黃攤子了。”
“鄭老闆,最近咋樣啊?”喝了一會兒,我看著中年,淡淡地笑道。
“大哥最近忙著抽掉資金呢,你說的那個計劃,他很贊成,但手裡的現金不多,你也知道,大哥手裡的產業,基本都是乾股,實體的股份要想抽掉資金,很麻煩,要想貸款都不行,呵呵,張老闆啊,你可害苦了我們啊。”
“咋地呢?”我皺眉。
“大哥現在看見我們,都像金主,都朝著向我們伸手集資了,擦,我這勒緊褲腰帶給他整了點,他說,這是杯水車薪。”他說完,湊近身子,看著我笑道:“張老闆,要不你告訴我,你說的到底是啥計劃唄,我好心裡有個底啊。”
馬軍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偶爾抽菸,偶爾喝茶,一直打量著對方的中年,他發覺,這個中年說話還算比較文明的,但整個身體,不管是哪個部位,挑動的眉頭,閃動的鼻翼,翹著的二郎腿,都透露著一股強大的自信,說簡單點,就是流氓,絕對的老流氓,這種氣質,老炮身上就有,連老薛都趕不上。
不是說老薛不是老大哥,而是沉澱了十幾年,很多的東西,他都放下了,突然有一天想再次拿起,是那麼的簡單麼?
“你現在是啥啊?”我點燃香菸,拍了拍膝蓋,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中年一愣,馬軍同時砰了碰我的大腿。
“呵呵,我的意思,問你現在的身份是啥啊?”我再次問道。
“玩兒,閒人一個唄。”
“那對,錢也夠用了,不缺錢,不缺車,更不缺妹子,你覺得,你還缺啥啊?”
“應該……應該不缺了。”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摸著下巴回了一句。
“你們缺的,就是我擁有的。”我說完,揮手道:“等這事兒完了以後,我親自去大成找你們,現在說說你這邊的情況。”
“上家要我們動手了,目標是你們的小豪,他說了,先圈住他,目的就是為了圈住你們,好像的意思,是要挾了。”中年上前,關上了房門,轉身回到椅子上,再次給我們的茶杯續滿茶水。
“時間,地點。”馬軍問道。
“目前不清楚。”
“不清楚?”馬軍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