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靠著背後的石壁盤膝而坐,面前攤著一張黃布,上面擺放著一些東西,或是各種樣式的法器,或是符籙等等。
芩谷透過這些人身上的能量波動,看出他們的修為大概都在煉氣期到築基期之間,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基本上都穿著破破爛爛不修邊幅。
他們對新進來的人並沒有特別反應,應該是處在半修煉狀態,除非有人到攤位前詢問才會睜開眼睛。
邢溟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找能夠擊殺魔尊的東西,之前本想自己在地火中煉製的,結果失敗了,那麼就只能來這些地方碰碰運氣。
按照師父手札上記錄,外形像錐子,可以儲存相當於築基頂峰獵魔者的靈力,然後頃刻間爆發,足以將魔尊重傷甚至殺死。
轉了一圈,站在一個小攤面前。
上面正好放著一柄錐子一樣的法器,通體黝黑髮亮,刻著繁複的符文。
一問價格,對方要的是淨靈瓶,就是可以容納靈魂或者那些邪祟的特殊瓶子,裡面有陣法,可以抵擋邪祟或者靈魂身上的怨煞,迴歸純淨。
邢溟把錐形法器拿在手裡掂了掂,雖然跟自己想要的還差一些距離,但是煉化一下,再輔以其他手段應該也能行。所以有些捨不得放下了。
其實芩谷有些不理解的是,既然這裡的獵魔人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為什麼不一起對付那個啥魔尊?為什麼芩谷感覺好像這變成了邢溟一個人的使命一樣。既然邢溟的師父留下的手札中記錄滅掉那魔尊,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魔尊已經成了氣候?
小Z主動回應芩谷:“很簡單,每個人看到的面不一樣。而且你所接收到的只是委託者的記憶,所有認識也都是從邢溟這一方面去看的,無形中會把這件事情放大。再說了,這個小時空混亂無比,所謂的魔尊也只是群魔並起其中一個而已。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邪祟……這些人的實力就跟原來的委託者差不多,即便強也強不了多少,所以也就幫人驅驅邪之類,是端不敢去觸碰魔尊級別的邪魔。”
芩谷瞭然。
她看了攤主,對方既然把降魔錐拿出來調換,指定要淨靈瓶,可見對於他而言淨靈瓶非常的重要。說不定和邢溟一樣也是有“不得不”的理由。
芩谷說道:“這位道長,可以問一問閣下要淨靈瓶是做什麼用的嗎?”
淨靈瓶當然是淨化靈魂邪祟所用啊。其實芩谷的意思是需要淨化什麼靈魂或者邪祟,想看看他們能不能搞定,若是能幫對方完成心願的話,說不定可以用其它東西調換這降魔錐了。
道長看起來是頭髮和鬍鬚有些花白的老者,身形乾瘦,灰撲撲的道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他聽到芩谷的詢問,原本只想隨便糊弄兩句,最後微微嘆了口氣。他在這裡也等了許久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但是自己的師父卻是等不及了,不管有沒有用,權當是傾述一下吧。
老道長說道:“實不相瞞,我師父被一邪祟擺了一道,侵蝕了靈魂,對方實在太強大了,只能用淨靈瓶才能將其煉化…”
煉化的同時不能傷到師父的靈魂。
芩谷微微皺了下眉,也就是說邪祟和他師父的靈魂已經融合在一起了,這個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融合有兩種情況,一是主動,就是他師父從主觀上願意和對方融合在一起。二是被動,也就是說他師父的靈魂被對方吞噬!這樣的話就很難判斷他師父究竟還保留了自己的意志沒有。
芩谷說道:“聽您這麼說的話情況還挺緊急的,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不如讓我們跟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