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舍利子漸漸化為光芒，一點點融入天道宮。
這就是紀元別殿中的強者，感應到的震盪源頭。
林陽一心祭煉天道宮之時，忽然心血來潮，微微抬頭，看向了無盡時空維度之外的真空家鄉。
他淡淡道：“你莫要自誤。”
接著，林陽就收回了視線，似乎不在意那裡了。
真空家鄉。
無生老母聽到耳畔的聲音，神情輕微變化，露出驚色。
祂還沒有真正催動六魂幡，剛剛做好準備，就被察覺到了？
遮掩天機，隱藏未來之能，在玄陽面前失效了？
一時間，無生老母僵住了。
末劫加持下的六魂幡雖強，但是對於最古老者，頂多削弱幾個呼吸罷了。
在正常狀態下，根本無用。
最古老者哪怕被六魂幡削弱了，基本也沒影響，古老者仍然不是對手，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能有一些效果。
比如……
爭奪道果之機的時候。
所受到的削弱，哪怕再怎麼小，也能讓人在道果路上慢一步。
無生老母原本的打算，在紀元破滅之前的剎那，催動六魂幡，削弱祂們，早於一眾競爭者們，融合迴圈之力。
但在此刻看來，計劃很難成功。
玄陽竟然洞悉到了祂的打算，看到了被祂隱藏的未來。
“哪怕無極之道擅長遮蔽天機，可在面對一位以時光立道的最古老者時，也會露出破綻嗎？”
無生老母心道，情緒複雜難明。
可惜……
知道的太晚了。
否則的話，任何一位以時光立道的彼岸，都會被祂暗中針對，不說讓祂們隕落，最少也要拖延祂們變強速度。
計劃中最重要的環節有了破綻。
祂證得道果的希望，還剩幾分？
換做正常生靈，恐怕早絕望了，萬古努力化為烏有，巨大的落差，能讓人瘋狂。
但是無生老母不同，祂是彼岸，淡感情，絕對理智。
別說還有希望，哪怕沒希望了，無生老母也要創造。
“數十年……”
“只要有數年，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