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環境裡,光是思考的時間,舟辛易就用了幾十秒。
可那裡的時間似乎是獨立的,現實中的舟辛易動作沒有半分古怪,他一斧子劈中枯枝,枯枝應聲而斷。
然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居然是豎著斷的?”夜街主人的聲音明顯驚訝起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她詫異地看向舟辛易,濃烈的興趣油然而生,“不過不管怎樣,你成功了,這是事實。”
“請跟我來,我將五千昆朗當面交給你。”
舟辛易本就找夜街主人有話要問,點點頭,應了。
……
……
“晚上好,旬古斯官員,我很榮幸再次見到您。”
“對於一位三等官員,這的確是件值得榮幸的事,”旬古斯說道,“可對於繼承者而言,我們這些官員不過行走的錢票罷了,不是嗎?”
“我可受不起你這般尊敬。”
白蘭地聽聞,也收斂了地位差距帶來的恭敬,失笑道,“您這又是從哪位繼承者那兒聽來的說辭。”
白蘭地道,“您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可知道我委託你們刺殺季安少爺的目的?”
“這……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不該過問的事,絕不好奇。”
“你少跟我開玩笑。”
旬古斯官員嚴肅地道,“不事先查清楚一切因素,你會願意當我的利刃?”
白蘭地也沒狡辯,“那就要看開出的價格夠不夠高了。”
旬古斯官員冷哼一聲。
正是因為他和白蘭地是一路人,才清楚這種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甚至自己的性命也不過是一枚籌碼罷了。
上次刺殺季安少爺的計劃也絕不會是白蘭地制定的,否則主謀者不可能消耗數日的時間伺機而動,將計劃進行的那麼穩妥無誤。
如果是他,那他大機率會在接下委託的第二天晚上拎著季安的人頭,滿身是血地求見自己。
與聰明人對話,旬古斯向來不喜歡白費口舌,“季安辦公室的密文不見了。”
旬古斯一方面是在清除異己,將季洲的水徹底攪渾,一方面是為了得到季安少爺辦公室的密文。
那些密文記錄著季洲上層某些事的真相和不可告人的醜聞。
而那些密文往往是與所有官員都有牽連的,如果是被某位官員拿去也好,萬一流落民間,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是旬古斯此刻心情如此之差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們得到了它,那事發當天,還有什麼可以之人?”
白蘭地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身為繼承者,他坐懷不亂地猜道,“沒準是宴會上那些地下造反團乾的。”
“地下造反團?”旬古斯差點沒反應過來,“你怎麼也會開這種玩笑。”
白蘭地一頓,“朋友起的。”
“不可能是他們,那群人觸了城主的逆鱗,如今已經被清理殆盡。”
白蘭地搖搖頭,“那我就毫無頭緒了。”
“……”旬古斯說道,“我扣下了兩個有疑點的人。”
“那就勞煩旬古斯官員帶我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