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辛易此刻不說話,是因為他在思考河鏡話語中的資訊。
厲文傷人的理由就只是作樂?
而是河鏡口中也提到了怪談,怪談又是什麼?
難不成就是都市怪談?
又是隻在大風天出現,又是恐怖殺人狂魔的,還真有些都市怪談的氛圍。
這件地下室內有很多幹涸的血跡,很顯然這裡發生過很多慘案,說是很多命案也不為過。
舟辛易看了眼河鏡。
“你有家人在附近嗎?”
河鏡愣了一下,“沒,沒有。”
舟辛易有些在意河鏡的去留。
舟辛易不是厲文,自然不可能和厲文一樣對這位女士做過分的事。
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了。
現在看來,這個光幕非常的安全,每一位原住民都弱小到令人憐惜,但又處處透露著詭異之處。
他無法判斷其他原住民是否還會這麼無害,如果放跑這名女人,她引來執法人員的話,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她孤身一人的話,多留些時日也不會有人發現,大不了自己對她好一些,儘量彌補一下厲文這些天對她的傷害。
不過舟辛易還得問得更具體些。
“你的父母都怎麼了?”
“父親……和別的女人結婚,已經不再是我父親了,”河鏡說道,“媽媽她也被怪談殺掉了……”
“被什麼怪談?”
河鏡哭著說道,“屋頂上的男人。”
舟辛易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怪談?”
河鏡擦了下眼淚,開始老老實實描述道,“據說如果在晚上抬頭看屋頂上的鏡子的話,有可能看到一名站在屋頂上的男人。”
“這時候一定要快速移開視線,千萬不要讓那名男人注意到你。”
“一單被注意到,那名男人就會一直跟你回家,跟到你的屋頂上,然後在你走進家門的那一刻,讓整個屋頂坍塌,壓死裡面的人。”
“然後,屋頂上的男人會拿走你破碎的眼球,心滿意足地離開,尋找下一個看到他的人。”
還真是都市怪談主題啊?
舟辛易問道,“那我呢?”他故意裝出玩味的樣子,不讓河鏡察覺異樣,“我是什麼樣的怪談。”
不出他所料,女人又顫抖起來,“你,你是狂風紳士……”
如果外面颳起狂風,請千萬不要出門,否則當冷風襲上後背的一瞬間,你的身後將出現一名男人。
冷風將會帶著男人的惡意將人敲暈,當你再次醒來後,將會抵達一個充滿風扇的房間中。
沒有人知道那個房間中會發生什麼,因為從來沒有活著離開那裡的人。
狂風紳士只挑選單獨的路人下手,對獵物進行百般折磨羞辱,但從不在這個階段對人進行實質上的身體損傷,只在一切結束後,用最利落的手法將人一擊致命。
因此這位怪談也以“紳士”一詞得名,當然,也只是戲稱罷了。
舟辛易默默聽完女人的描述,原來他就是那個“狂風紳士”。
怪談中有一部分資訊是正確的,比如女人被抓來之後確實還沒受到身體損傷,但也有一部分是錯誤的,比如這個地下室根本就沒有一堆風扇。
不過舟辛易也得懷疑,厲文是不是故意偽裝成狂風紳士,將自己的作案推給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