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你歲數大,但是你說這話容易捱揍知道不。”
秦蕩看著眼前不認識的中年人,沒好氣的回擊。哪有這麼不會說話的人,上來就說你怎麼還活著,合著自己就該死啊。
“你命魂已散,就連續命大還丹都找不到絲毫命魂存在,本應該身死道消才對。”執教護法瞪著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命魂去了哪裡,你又是如何死而復生!”
“不知道,我不就是疼的昏過去了嗎,你怎麼總說我死了。”
“奇怪,奇怪。”執教護法一邊嘀咕著,順手給了秦蕩一顆療傷丹藥,隨後不打招呼直接離開。
秦蕩已經醒來,雖然不是他的丹藥之功,但是這裡也不再需要他的幫助了。
白鬚老者又抓著秦蕩的手臂細細探查了一番,可是依舊沒能感應到他體內的神兵與靈力。
“走吧,我帶你去你的住處。”
“那個,老人家我該怎麼稱呼您。”
“叫我掌教就行。”
嘶……秦蕩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老頭就是玄天門的掌教。還好先前同意了加入玄天門,不然還不被他按在地上打的無還手之力。
“掌教,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會受到那些神兵的攻擊。”
“我也奇怪,按理說你是登臨天荒路盡頭的人,天道寵著你還來不及呢,怎會降下神兵來伐你。我剛才突然想到,或許你是荒古先民之體,不被現有天道認可,也就無從談起考驗。後來的神兵攻伐,大概是天道不想認可你,也不想考驗你。”
“因為他想直接毀滅我。”秦蕩沉聲言道。
掌教點了點頭,但是當秦蕩請求他詳細解釋先民體質時,老者卻也無奈道:“我也只是從古籍的隻言片語中找到過那麼幾行,覺得有趣,所以有點印象。至於那本古籍是哪本,早已忘了,你若是有興趣不妨去九經閣找找看。”
掌教把秦蕩帶到他的住處,便離開了。
秦蕩推門而入,隨後來到床榻邊躍上,以手為枕,閉上雙目。神識瞬間探入方寸靈臺,方才之所以命魂全無,是因為神識和命魂全部隱入靈臺之內。
他——突破了!
十年來,秦蕩從沒有想過那靈臺懸浮的銅鐵塊竟是自己的本命神兵!
銅鐵塊的出現是在第一次按照殘兵決歸元修為之後,當時只是點點微茫,微小到不曾被發現,直到經過幾次歸元之後,才逐漸被秦蕩所感知。
這十年來,秦蕩不知多少次歸元了修為,從孩提重新修煉,這銅鐵塊亦伴隨著他一路成長至今。時至今日,秦蕩才醒悟到每次歸元所需的靈氣都成倍增長,皆是因為這滿身鏽跡的銅鐵塊。
所有的靈氣都是為了滋養它,今日紫色異獸煉化的殘兵碎片終於讓它大成。而秦蕩,十載流年,終於遁入兵魂期,心中一片鬱氣掃蕩一空。現在,秦蕩每次運轉殘兵決所入體的靈氣都被它與異獸吸收,並反哺出鏽色靈氣,與異獸溫吐的紫色靈氣一起繞靈臺周天運轉。
現在的秦蕩,呼吸之間便可聚集靈氣入體,無需刻意修煉。
睜雙眸正身坐起,運轉周天,秦蕩瞳色變為一紅一紫。殘衣襬動,血肉模糊的後背靈氣噴薄,一對靈氣所化雙翼破體而出。一紅一紫,且有陰陽雙龍隱隱繞體飛翱,低沉龍吟震盪虛空。
神通!
未曾臻入化兵境的秦蕩,已修出神通!
秦蕩心中激盪,真想仰天長嘯一聲——我,同境無敵!
可是他還並未失去理智,木秀於林,風獨摧之。現在只是小小的兵魂期,能夠捏死自己的人有一大把,所以,還需隱忍,以待他日化龍承天。
收起神通,隱藏氣息,秦蕩就這樣著血衣盤坐細細感悟兵魂之境。
這一夜,未眠。
旭陽高升,秦蕩睜開雙眼,這一夜感悟良多,兵魂期修為也已完全掌握控制。
脫去血衣,凝神聚氣蕩碎渾身血痂,取青衣罩體,推門而出。
雖已打破了煉體境的魔咒,可以繼續修煉,但是秦蕩依舊心念掌教所言,那荒古先民之說。
試想才剛剛煉體期就引得天道重開古道,縱萬千神兵斬雲煙喧囂,誓將自己散這一場縹緲。
若是自己以後修為精進,難保不會因這無情天道而血染身甲。
所以,還是要去九經閣尋找那記載荒古先民的古籍,探清來龍去脈。
一想到九經閣,秦蕩不禁有些玩味。想三年前自己初來玄天門,本就是為了這九經閣而來,卻不想誤入深闈。現在想起,那朦朧出浴的胴體恍若又印映眼前。
折一枝春柳,不忘錦繡,卻引得伊人嗔怒刀劍向。卻若己亦無衫,昨天也被林柔看了去,應該算是扯平了吧。
再說了,當時只是煙火剎那的一瞥,還未等聚目就已被衣衫阻攔,也虧林柔時隔三年還能一眼記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