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打算自己一人鎮守谷口位置?”慕容垂見到姬歌的這番舉動後,神情凝重地問道。
聽到慕容垂這般詢問後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使得他們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難看。
一人鎮守谷口這同送死又有什麼分別?!
“我不會有事。”姬歌沉聲說道。
“況且第一道關隘本就該一人鎮守,不然怎麼引誘他們進谷來呢?”姬歌意氣風發地反問道。
不等慕容垂他們再說什麼,姬歌就已經調轉馬頭朝著那座葫蘆口的谷口處疾馳而去。
“不管谷口有多大的動靜傳來,你們都不能離開自己的關隘半步!違者軍法處置!”
姬歌的聲音以靈力裹挾落在了他們每個人的耳畔邊。
慕容垂。
陶寄人。
徐天德。
燕迴風。
他們四人目送著那道遠去的黑甲身影,默不作聲。
那道身影離他們愈行愈遠,卻離那座谷口愈來愈近。
當然也是離那支巫族的重甲大軍越來越近。
遠離葫蘆口的那處戰場之上。
哪怕那兩千名魏武卒將士的戰力不俗,又深受都統李長庚的抱璞經的感染影響,毫無痛覺無視生死,但還有一句話,叫做人力有窮時。
他們是兩千人正面對上滿甲滿營的五萬人,而且前者還是那種身陷重圍且註定不會有援軍趕來的局面。
哪怕他們一開始勢如破竹一往直前宛若一道鋒芒畢露的槍尖插入了敵軍軍陣當中,但當他們靈力開始不濟,當他們的體力氣機開始不支,當他們身上的傷痕愈來愈多,當他們的神識也慢慢模糊,他們所要面對的依舊是成群的敵人。
巫族蠻子不會因為他們靈力不濟亦或者體力不支而心慈手軟,都已經殺紅眼了的雙方只會將手中的戰戟毫不留情地捅進對方的體內,將手中的道道靈訣轟擊在對方的身軀之上。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功敗垂成。
所以到了最後這座近乎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沙場上讓人最熟悉的一幕就是數名重甲士卒圍攻一個腳步踉蹌身形虛晃的魏武卒將士。
兩千名魏武卒將士,當下戰場之上僅不足百數。
李長庚一槊刺穿了名重甲士卒的身軀,將其狠狠地甩飛了出去。
當下他的靈力也損耗不小,當然死在他這杆長槊下的巫族將士也有數百人。
他甲冑上已經是鮮血淋漓,甚至有些已經凝固在了上面。
李長庚的臉上也多是汙血,此刻的他宛若一尊腳踏世間生靈的殺神,殘暴而血腥。
一直在觀戰並沒有加入戰局當中的於俗真自然注意到了李長庚,畢竟他的這顆項上人頭可值自己口中邀花樓中花魁的一夜。
“差不多了。”養精蓄銳直到現在的於俗真緊盯著那道動作明顯慢下來的魔族男子,冷冷說道。
遂即他身形迅若奔雷,在霎那間便闖入這座本該快要結束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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