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北坡?”溫瓊看到了信流平與趙輔秦在聽聞這個名字後臉色驚變,神色玩味地問道:“他跟這件事有干係?”
“聽府中的僕役說道,他之前有在茶樓跟姬重如談過話,具體有說過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姬重如隨即就闖進了殮犽獄,我想這兩者之間可能有幾分關聯,所以才要族長帶他來問個話。”
“想必有各位家主在場,那邱北坡也不敢說假話。”
“你說是不是,信家主?”
隨即姬邛一臉笑意地看著站立難安的信流平。
信流平此時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滴,後背上的衣襟已經溼透,他從沒有感覺這般難熬過。
“陷害族內同輩,敢問族長該當何罪?”姬邛點點頭,問道。
“那要看是如何陷害了。”
“引人入殮犽獄內,設計伏殺,欲置人於死地。”姬邛每吐出一字,坐在座子上的趙輔秦的身形便往下塌一分。
“自然是死罪。”溫瓊看了眼神色不安的趙輔秦,看來是連他都有參與這件事了。
“聽清楚了嗎,信家主?”姬邛雙手攏袖坐回座位之上,提醒問道。
信流平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開口道:“聽的一清二楚。”
“既然聽清楚了,那就是不知道信家主是如何抉擇了?”
要麼姬重如死,你也要跟著他陪葬。
要麼就是姬重如不用死,而你也是平安無事,仍舊是信家的家主。
趙輔秦拉了拉信流平的衣袖,神色緊張地看向信流平。
兩條命換一條命,不值。
這買賣做不來!
信流平摩挲著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神一凜,他要再賭一把,賭他邱北坡不敢把自己供出來。
“要不然就帶邱北坡來一趟,這件事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信流平剛說完這句話,趙輔秦身子便順著座椅癱倒在地上。
這次他信流平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不用那麼麻煩了。”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柳滄海突然開口說道。
隨即從袖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古冊,上面撰寫有入雲闢海冊五字。
柳滄海晃了晃手中的古冊,嗤笑道:“信家主的手筆未必也太小氣了些吧。這種最基本的修行法門怎麼好意思拿得出手的?現在某人可是要我物歸原主了。”
柳滄海將那本古冊拋給臉色陰沉不定的信流平。
信流平接住古冊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族長,我看姬重如一事可能真的另有隱情,還請族長將他從輕發落。”
“哦?信家主變卦變得這麼快,可是心有不甘?”溫瓊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信流平緊攥著手中的那本古冊,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那邊將姬重如關入思規樓內,面壁思過三年。”
姬家。
坐在過妝亭外的姬歌正在怡然自樂地垂釣。
一陣秋風吹過,用紫珠製成的魚竿有了輕輕的搖動。
重新換上一襲白衣的姬歌微微一笑,“信家主,你還是棋差一招啊。”
隨即姬歌輕輕一拉,一條碩大的龍鯉便被他拖出了水面。
“回稟家主,靜涼殿那邊有結果了。”老管家陳滿舟恭敬地在一旁說道。
姬歌將手中的龍鯉又重新放回萬鯉湖中,站起身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指了指姬府的後院,笑著說道:“陳爺爺,不用跟我說了,我想在那有比我更迫切想知道這訊息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