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好好知道自己鬥不過季青臨，索性也不再費力氣，安靜喝完一碗粥，然後回屋換上她早上穿來的那套衣服，之後收拾自己帶過來的東西轉身就走。
季青臨沒攔她，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將她一路送回慕家樓下，看著她回家關門，他又靜立良久，之後才反身折回公寓。
小姑娘看著嬌氣愛哭，其實大局觀正得很，拎得清，臨近高考，這種時候她不會因為和他置氣而躲著他的。
季青臨嘴角微勾……她跑不掉，這樣就夠了。
至於蘇策……他會想辦法弄死這具身體的另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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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還剩一天，季青臨帶著蘇策賺回來的錢，去了一趟賭場，下午回來的時候，裡面的金額翻了三番。
路過理髮店，他走進去，半個小時後出來，原本少年感滿滿的碎蓋變成了利落的板寸，襯著他狹長眼眸，有些野，有些兇，看上去就是個不好接近的少年。
週一，他原本不想去學校，畢竟只是融合了蘇策的粗淺記憶，並沒有繼承他和蘇辭的學習基因，去了學校他也聽不懂那些課。
但想著只剩這兩個禮拜，以及想見小姑娘精神狀態如何的念頭，讓季青臨最後還是拎著書包換上校服去了學校。
一進教室，整個班級的人都靜了一瞬，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從哪條路走過，附近的同學都不自覺的讓開路。
直到他坐在蘇策的位置上，掃了一圈周圍，同學們的視線才倉促收回。
班級裡的竊竊私語不絕於耳，大多都是不敢置信在討論轉校生的轉變的。
“這太驚人了，跟換了個人一樣，要不是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我還以為他是別的班級走錯來我們班的。”夏可可跟慕好好咬耳朵。
慕好好同樣有些震驚，不自覺的往後看，對上他幽黑眼瞳，她趕緊錯開視線坐直身體。
……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老師們基本都不再授課，全都是讓學生自己鞏固還比較薄弱的科目，再不然就是各種考試。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高三迎來各種大考小考，季青臨無一例外全都交白卷，連名字都沒寫。
要知道蘇策在的時候，基本每次都能穩住前二十名，這樣的好苗子，突然飛流直下三千尺，各科老師都急得不行，班主任更是差點上火。
私下找他談話，問不出個所以然，想打電話給他家長，打過去是空號，老班嘴角都起燎泡了，少年還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把人氣得夠嗆。
上課，講解試卷內容的時候，老班還是想做最後一把努力，點名曲臨風，讓他站起來說一說他的思路。
喊了兩三遍，季青臨似乎才反應過來，挑眉站起來。
他生得本就高，這短短几天，身體似乎更硬朗了些，看上去存在感強得近乎壓迫感。
面對班主任，他一臉波瀾不驚，淡聲說了句：“這題我不會。”
他是真不會。
他當霸總都當好幾年了，資料分析什麼他到會，這些課本上什麼玩意兒他是真不懂。
以前好好去他那邊做作業，他私底下把每個科目的老師都找了一個備用，小姑娘遇到不懂的，就打電話找人，或者影片聊天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