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踢了一下洗漱間的門,想把東西放進去。
“等一會兒,馬上就好。”水流聲中,良哥的聲音。
“沒事。良哥,你慢慢洗吧。”花雨看了一下變樣的房間,把兩個紙盒放到電視櫃上,坐到沙發上等宋琦。
宋琦看著臉也洗過,頭也梳過,齒間還留有牙膏芳香的花香說,“花香,你有跑步的鞋嗎?有了,換上;沒了,咱出去買一雙。你稍等一會兒,咱們去跑步,跑完步再吃飯。”
“有,好。”花香笑笑。
在西州,尤其是在金都,早起跑步的程式已經深深地刻入每個人的骨髓。
金都人,無論貧富、不論男女、不管老少,每個人可以沒有像樣的洋裝革履,但一身運動服和一雙跑步鞋,已然是生活必備品。
“好。一會兒我喊你。”宋琦回了房,他要把花香打造成一個健康的女孩,起碼眉宇間流露出來的病態和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營養不良,要徹底根除。畢竟現在不是以短命的林氏黛玉為美的時代。
“哥,床啥時候弄走了一張?”泛潮的黑襯衣被脫下,搭掛在沙發靠背,光著瘦薄膀子的花雨正擺著曲臂拱起肱二頭肌健美架勢。
“昨晚。”宋琦憋不住想笑,“花雨,你的老鼠肌敢讓我捏一下不?”
“用你的分筋錯骨手嗎?”花雨來了興趣,跑到宋琦面前,激動地說,“我聽我妹說,昨晚,有個倭國人的兩隻手都被你捏成麵糰了?還沒流一滴血,怎麼弄的?咳。師傅教教我,好不?”
“花老弟,你可千萬別提‘師傅’兩字。”良哥穿戴整齊從浴間出來。
“對,喊師傅,我就不教你了。”宋琦隨聲附合,“花雨,這手法你學不會。但過一陣子,我可以教你別的。”
“哥,真的?”花雨笑了。
“當然是真的。老大說了,我達到要求就教我。”只一個打坐睡覺的晚上,良哥對宋琦就由表面的崇敬變成骨子裡的崇拜了。
“什麼要求?”花雨問良哥。
“說你也不懂。”良哥不說,只“嘿嘿”笑笑。
“走,下去跑步。”宋琦把花雨的衣服從沙發靠背拿過來,雙手拎起,在自己身前輕輕一抖,扔給花雨。
“幹了?!哥,你對它施啥魔法了?”花雨難以置信的摸著手中的黑襯衫。
“本來就是乾的。”宋琦開著玩笑,說著謊話。
這招內力外放“烘乾衣服”的套路,是宋琦在臨洮崆峒山腳下,淅瀝瀝的細雨中,劉嫣、閻芙蓉茅草屋前,從甄不陰 道長那兒偷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