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凌帶著幾個手下,分別乘坐兩輛轎車抵達了老宋居住的大樓附近。
她沒有把車直接開到老宋家的樓下,而是在小區外面停了下來,一個人拎著箱子下了車。
留在車內的手下忍不住的探出頭來說道:“韻凌姐,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嗎?最近北棒那些人跟我們鬧的很兇,你一個人不安全.”
楚韻凌擺了擺手,拐進了小區裡面。
老宋嚴厲的警告過她,不許把自己具體的房門號洩露給任何人,所以每次楚韻凌過來見老宋,都是一個人進來。
至於自己手下所擔憂的安全問題,楚韻凌並不在意,如果在老宋的家門口出了問題,那個純子早就被老宋給放棄了。
老宋從來不會單獨依仗一個人,那個純子也絕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單純柔弱。
進了小區之後,楚韻凌故意兜了個圈子,中途就碰到了純子。
純子對著楚韻凌微微欠身,微笑著道:“辛苦你了,請把東西給我吧!”
楚韻凌愣了愣,沉聲問道:“怎麼?純子小姐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純子輕輕搖頭,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真的很抱歉,宋師今天沒有說請你上去,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給宋師打電話確認。”
“不用了,”楚韻凌把箱子交給了純子,然後問道:“我需要等多長時間?”
純子繼續搖頭,和聲細氣的道:“不知道,您可以去旁邊的咖啡店喝杯咖啡。”
“我在這裡等就好。”
楚韻凌轉身就走,在小區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她生氣了。
自從那年她半夜逃脫,被老宋認定“是那塊料”之後,就一直鞍前馬後的幫助老宋打天下,老宋很有眼光,楚韻凌也很有狠勁兒,兩個人倒是配合的非常好。
但是隨著楚韻凌打下的地盤越多,賺錢的路子越廣,老宋卻漸漸的跟她“生分”了,
雖然老宋分給了楚韻凌很多錢,但是兩個人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要麼是電話聯絡,要麼就是這個純子“狐假虎威”的指揮自己。
楚韻凌剛開始的時候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日笨女人,卻比自己這個內地老鄉更值得老宋信任呢?
純子現在掌管的生意流水很大,如果一旦有外心,自己手裡的生意會大受影響不說,老宋也得丟掉半條命。
後來楚韻凌想明白了,畢竟她楚韻凌賺的錢,不如純子賺的錢乾淨,老宋是在隔絕風險。
就比如這每月的利潤賬目,老宋只是讓楚韻凌拿過來看看,然後再讓她原原本本的拿走,生怕自己連累了他。
而今天可好,竟然連上樓都不讓他上了。
楚韻凌很不服氣,論能力、論手段、論頭腦,她自問都比純子強,唯一差別的,難道就是純子的原生住民身份嗎?
“她是在生氣嗎?”
楚韻凌在下面生氣,樓上的李野透過望遠鏡看了個清清楚楚。
老宋淡淡的道:“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隔三差五的就得敲打敲打,要不然還不反了天了?”
李野緩緩點頭,認可了老宋的話。
楚韻凌頂著罵名從回城、參加工作到出國考察一路走來,期間不知道受了多少羞辱,如果沒有深深的執念和野心,早就上吊自盡了。
等到純子把賬目拿上來之後,李野發現楚韻凌果然什麼買賣都幹,尤其是地下錢莊和彈子機,都在呈現快速發展的趨勢。
李野問道:“據我所知,彈子機這個行業是被本地土著和北棒那邊壟斷的,你們現在插一腳,不容易吧?”
老宋詫異的道:“這不幸虧了狀元郎的主意嗎?當初你幫忙設計的彈子機,一上世就引起了那些賭徒的追捧,楚韻凌藉著風頭搶佔地盤,雖然不算順風順水,但也沒遇到太大的挫折。”
“.”
李野愕然不語。
當初他還真的給老宋出過彈子機的改進意見,畢竟八十年代初的彈子機跟後世的彈子機差距很大,短暫的技術優勢就可以佔據很大的市場。
只不過隨著彈子機這個行業的發展,其中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