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月世被伊天拉進了石雕,而下一秒,寢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一隊黑衣人闖了進來,真是好險!
十分鐘之後,後花園某處假山。
伊天帶著月世從假山中鑽出,“陛下現在不要想這麼多,換上這件衣服和我一起溜出皇城。”
月下,兩個身影在狂奔。
皇城外,此刻已經是一片煉獄,2W雪狼突襲軍在城內大肆屠殺,就算守衛軍的到來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至多給雪狼軍多加了道菜。
伴著夜幕,守衛軍被攔腰截斷,在狹窄的巷子內,雪狼軍兩人為一組,你持長刀,我持箭努,一前一後互相配合,完全讓守護軍進不了身,單單這個兩人組就能拖住一個數十人的小隊。
屋頂上,無論是茅草屋還是泥瓦房,雪狼軍們都如履平地,在各家房頂穿梭自如,守衛軍們完全跟不上,只能在屋下追逐,居高臨下,在佔據的高度的優勢下,強大的弩箭發揮了它的優勢,左右兩排齊射,守衛軍就像甕中之鱉一般,被射成了刺蝟。
更多的則是正面的對抗,但往往一個雪狼小分隊就能單挑一個百人大隊,在精妙的配合以及個人超高的能力下,守衛隊很快就敗下了陣來,他們丟下了戰友的屍體,慌亂的四散逃跑。
踏著粘稠的血跡,玲和月綸救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百姓,不及他們的道謝,兩人再次鑽進了那熊熊的烈火之中。
慌亂的人群,悽慘的呼喊聲,在這個夜晚,王都徹底失去了一切的秩序和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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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鄂平原 賽思城
這裡早就沒有了原先淡淡的青草香,留下的只是濃郁的血腥味,戰場上青狼軍和鐵血銀狼在忘我的廝殺。
鮮血滲透了嘯雲的襯衣,一點一滴的流了好出來,戰場上局勢極其不妙,在鐵血銀狼軍加入戰局之後,青狼軍的攻勢大大減弱了,在相同人數的情況下,個人的武器和裝備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一側,薩德終於展現了作為一個劍聖應有的實力,大刀揮舞之地,遍地哀嚎,沒有一個士兵能在他的刀下撐過一秒,帶著灼裂的刀鋒,一批又一批的青狼軍倒下了,薩德就像個來自地獄的使者,在收割著眾人的靈魂。
持劍、上馬、揚鞭。
嘯雲撐著一口氣向薩德刺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那再多的青狼軍也沒用,都會成為他刀下亡魂。
在躲過了幾輪刀鋒之後,薩德注意到了嘯雲,“中了我一刀還沒死,算你命大!”
“你這刀軟綿無力,真是白練了。”
嘯雲持劍,在空中劃出無數個劍花,趁此向薩德的咽喉部刺去。
薩德何許人也,一般人可能會被迷糊,但作為上位者,嘯雲的動作在他眼裡就像個慢動作一般,他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擊,下一秒,右腿猛的一腳踢中嘯雲的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再來!”咬著牙嘯雲艱難起身,劍抵地,雙眸帶血的看著薩德。
“找死!”薩德一個瞬步來到眼前,一個飛腿把嘯雲踢出十多米。
吐著血沫,嘯雲此刻已經爬不起來了,多次的重擊讓他肋部的骨頭基本上全斷了,每每爬起腹部便會有劇烈的疼痛。
薩德一步步的靠近,“你就是嘯雲?”
“奸賊………”還未說完,大口的鮮血便從嘯雲口中噴出。
“記住我薩德,還有這把刀,”薩德抽出了大刀猙獰的說道,“它將砍下你的首級,掛在王城之上,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血光劃過,嘯雲只感覺渾身所有的力氣在快速的流逝。
沒有喧囂,沒有嘈雜,沒有殺戮,有的只是寧靜。
血泊中,一朵嫣紅的花朵傲然挺立著,無畏懼周遭的血雨腥風,猶如嘯雲一般,守護著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