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瓣裡,野性與濃烈共榮
我是西藏的一朵格桑花
偶爾恣情在你的波心
你可以歌頌,也可以哭泣
在旅途中忘記了藩籬
你我邂逅在白織的*裡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旖旎
你重訪也好,最好你忘記
在這邂逅時雙飛的甜蜜
轉身的半生參禪,幸福的永恆智慧
相擁在唸青唐古拉山的
懷抱裡,佛法與摯愛比翼
趙無極聽完後笑道:“這首情詩我太熟悉不過了,出自九州居士劉長春的詩集《詩意天涯》第一百五十首,可是?!”趙無極心想“這活佛難不成還是一個情種?怎麼喜歡這些恩恩愛愛、多愁善感的情詩嘛!唉……管他呢,先見到他再說,這關算是過了。”
“完全正確!你太棒了,活佛一定會引為知音,走吧,你騎上犛牛隨我走吧。”那大喇嘛豎起大拇指笑道,指著身後一頭掛著紅巾的犛牛。
趙無極笑著,抱著花姑騎上犛牛,跟著那大喇嘛向倉央嘉措的家走去。
“施主,其實修行必須從生活問題入手,每一個生活問題都是法門入口,每一個問題都是道場。真正的道場不在中原,也不在西藏,而在每一個人心中。真正的道場,不是寺廟、不是禪堂,不是共修者的祥和之地,而在每一個當下,每一個眼前的念頭。施主為何不進布達拉宮找活佛,卻在廣場上問路人?我看著都替你著急,還好藏民都有信仰,沒有幾個人販子。”那大喇嘛拍了拍趙無極肩膀笑道。
“喔,原來大師當時也在布達拉宮廣場上。那時我心急如焚,智商幾乎為零,所以失去理智,病急亂投醫!讓大師見笑了!”趙無極尷尬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們去活佛家了,這種尷尬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因為紅教黃教現在斗的緊,不可亂說;你只聊活佛感興趣的便好,其它想問的就在這先問我吧。”那大喇嘛笑道。
“請問大師,為什麼倉央嘉措就是活佛轉世呢?你們真的看見佛祖下凡了?”趙無極好奇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三百多年前,我們西藏有一個叫扎西丹增的窮僧人,他平日裡除了喜好研習教義,就是唱歌,尤其是藏族情歌。貴族姑娘次旺拉姆被他的歌聲所吸引,來到他的身邊,並慢慢對他產生了好感,兩人紛紛墜入愛河。但當扎西丹增鼓足勇氣來到次旺拉姆家求婚時,卻遭到她哥哥的侮辱和唾罵。即便情路坎坷,兩顆熱戀的心還是緊緊相依,無奈之下扎西丹增帶著次旺拉姆私奔,兩人一路南行,來到了門隅地區的達旺,一起過起了清貧的小日子。第二年,有一天,天空彷彿扯開一個大口子,金光普照,次旺拉姆生下一個男嬰,扎西丹增大喜,天上的異相在達旺傳開了,大家紛紛傳說這個男嬰是活佛轉生之相,這個男嬰就是羅桑仁欽•倉央嘉措。說來也怪,倉央嘉措很小的時候逢人便說:我不是小人物,而是三界的枯主,殊勝尊者。讓眾人感到驚奇。鄉鄰紛紛對他頂禮膜拜,並獻上聖潔的哈達。”大喇嘛娓娓道來。
“我不是小人物,而是三界的枯主,殊勝尊者。六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不凡啊!神童啊!”趙無極情不自禁道。
“還有,我們藏民家家戶戶都會擺設卓索切瑪、燒酥油茶,開齋茶會,敬拜神靈,敬獻天地神佛。我們這藏香能連線塵世與天堂,能感格鬼神,清靜身心,能拂汙穢,能覺睡眠。你也跟著我上香,明白嗎?”大喇嘛提醒道。
“大師,知道了!“趙無極應道。
不一會兒,趙無極和大喇嘛來到倉央嘉措家門口。一眼看過去,倉央嘉措家房子不高,一頭犛牛在頭上裝飾著紅纓,看著非常吉祥。“扎西德勒!”“扎西德勒!”倉央嘉措的爹孃笑著雙手合十道,“扎西德勒!”趙無極和大喇嘛還禮道。倉央嘉措的爹孃為趙無極和大喇叭披上哈達,歡迎他們進屋。趙無極跟著大喇嘛分別拿起一把藏香,點燃,跪拜祈禱,插進香爐。
倉央嘉措家裡沒有金碗、金盞,牆上只掛著一個神龕,神龕上方掛著一張小唐卡,披著很多白色的哈達,顯然是一戶普通人家。爐子燒的是牛糞餅,透著一絲草原的清香,正在煮著酥油茶,倉央嘉措的爹孃一邊給趙無極和大喇嘛遞過來犛牛肉乾、揉著藏粑,一邊提著銅壺為二人沖泡濃香四溢的酥油茶,趙無極喝一口鮮美可口的酥油茶感覺自己彷彿在草原上騎馬奔騰,飄飄欲仙,美妙至極。在馬頭琴悠揚的旋律中,六歲的倉央嘉措一襲紅袍,手中拿著《詩意天涯》和《短歌行》兩部詩集,一邊手舞足蹈,一邊高興地唱著《聆聽西藏》:
*下的紅山
流動著永恆的梵音
梵音下的西藏如此幸福
一隻白鶴飛越世界屋脊的榮枯
一朵格桑花期待花好月圓的歸宿
一張合影深藏活佛倉央嘉措的祝福
朝聖之路
蒼鷹在聆聽白雲
經幡在聆聽雪蓮
藏民在聆聽禪語
朝聖者在聆聽佛國的心跳
我聆聽哈達穿過唐卡的說法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