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沒事的!我來擦吧,你們去廚房煮些黑魚,加速傷口生長。”莫飛魚接過春曉手中的毛巾、從熱水盤裡泡熱擰乾、給梅塢琴主擦拭汗珠。“公子,小姐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們去準備魚湯。”說罷,春曉等人下去準備黑魚湯。約抹一柱香功夫,春曉四人端來熱氣騰騰的黑魚湯還有野雞湯,莫飛魚慢慢喝到自己口中,然後用手窩口梅塢琴主的嘴巴,慢慢喂下。“公子,我前幾天在山上網到一隻野雞,加了一些野山參燉給小姐吃,希望小姐早點好起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秋香雙手合十祈禱道,春曉三人也雙手合十祈禱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多爾袞回到營帳中惱羞成怒,垂頭喪氣道:“竟然這麼厲害,我低估了他們!本以為萬事具備,沒想到竟然完敗而歸!”
“啟稟攝政王,可能因為大魔頭施展法術,現在湖面已經結冰。我軍沉入湖底的紅衣大炮已經無法打撈,落水淹死、凍死的兄弟和船上被射殺的兄弟佔了七成,還有一成傷兵。”一個副將進帳下跪道。
“十萬大軍,一百多門紅衣大炮,現在竟然只剩兩萬人可用?!”多爾袞拍桌而起,大驚失色道。那副將嚇得直哆嗦。
“我看弩箭射中那個大魔頭了,既然湖面結冰,我們就乘勝追擊,走過冰湖。火速下令全軍減輕負重,輕裝上陣,只帶佩刀和弓箭,所有輜重兵器一律卸下!午夜時分趁氣溫最低、冰層最厚的時候渡湖!”多爾袞想了一下,下令道。
“遵命!”那副將說完退下。
午夜時分,梅塢琴主昏睡了半天,喝下黑魚湯和野雞湯,也醒過來了,握著莫飛魚的手焦急地問道:“相公,怎麼樣了?韃子攻過來沒有?”
莫飛魚扶起梅塢琴主笑道:“蓮兒,放心吧!我之前將湖面冰封住,下午又讓春曉四人在冰湖湖心最薄處挖了五條長長的冰溝線,將桐油、松脂、硝石、硫磺粉埋在其中,引線一直拖到岸邊,只要他們渡湖,就讓春曉她們點燃引線,引爆冰溝,湖面會破冰坍塌,他們會有來無回!哈哈哈……你這兩天就靜心躺著休息吧,我陪你,我陪著你。”
“嘿嘿嘿……相公,沒想到你鬼點子這麼多!都跟誰學的呀?”梅塢琴主颳了一下莫飛魚的鼻子笑道。
“我自學的呀,因為我想保護你嘛。”莫飛魚吻了一下梅塢琴主的額頭笑道。梅塢琴主瞬間羞紅了臉。
“呵呵呵……那好,我就繼續躺下睡覺。你要守著我。”梅塢琴主笑道。
莫飛魚緊緊握著梅塢琴主的手,靜靜看著梅塢琴主睡下。
午夜時分,多爾袞帶著兩萬清軍輕裝上陣,為了減少火光照亮湖面引起注意,一千人只有一個小火把,大家紛紛低頭小心翼翼地在湖面上爬行,有的人不小心滑倒,滑出很遠。當他們怕過第二條埋有*燃料的冰溝時,青鳥向春曉四人報告,春曉四人燃起五條引線,引線“呲呲”燃燒著。
突然一個清兵摸到了冰溝裡的*燃料,手上黑乎乎、黏乎乎的,也看不清,湊到鼻子前一聞,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問旁邊的人道:“這是什麼啊?你聞聞!”
“我也不知道。嘻嘻……是不是蚯蚓的便便啊?!”“不要胡扯八道!”五條點燃的引線像五條火龍一樣迅速燃燒過去,突然有人舉起黑乎乎、黏乎乎的液體大喊道:“*!大家快跑啊!”這時大家看見冰面上五條火龍自北向南迅速燃燒起來,而他們恰恰走到五條火線之間,眾人慌忙逃跑,大家慌作一團,驚慌中滑倒的人重重摔倒,彼此相撞的、互相踩踏的也紛紛摔倒,最前面的冰面瞬間裂開,“啪啦啦!”瞬間裂口一大片,無數人落入冰冷的水中伸手叫喚“救命啊!救命……”求救的叫聲讓其它清軍更是心猿意馬、無心戀戰、亂作一團,他們紛紛後退,更有甚者直接往回跑,多爾袞一躍而起,揮劍斬了幾顆逃兵腦袋,眾人在風中瑟瑟發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大家不要慌!我們軍人要軍人的風骨!臨陣脫逃者斬!現在前面沒有進路,我們只能緩慢撤退!大家全部脫褲子撒尿來滅火!尿完了,脫下你們的上衣來撲火!”於是清軍紛紛在瑟瑟寒風中脫下褲子朝那四條火龍尿上去,還有的尿完了,還連連吐口水道:“老子看你滅不滅!滅不滅?”可是桐油、硫磺粉、松脂遇到水是無法熄滅的,火龍還是在燃燒著,眼看前無進路,只能脫下上衣、光著膀子、揮舞著上衣拍打著火苗,沒想到火沒撲滅,他們上衣沾上那些黑乎乎、黏乎乎的*燃料後也陸陸續續起火了,眾人紛紛用手拍打衣服上的火苗,手忙腳亂,又亂作一團。瑟瑟寒風凍得他們直哆嗦道:“過去打仗都有好處撈,這回完啦!完啦!徹底凍成狗!”“我的天吶!我要凍成冰棒了!”“這是什麼節奏啊?冰火兩重天嘛?!”火借風力,風助火勢,四條冰溝火龍越燒越旺,那些清軍手裡著火的衣服也越燒越旺,有的褲子也著火了,不一會兒,一個個火人痛苦地掙扎著四散奔逃,人群中著火的人愈來愈多,很快大家陷入一片火海,慌慌張張往後跑,多爾袞揮劍連斬十幾人,依然控制不住局面。一陣陣“啪啦啦!”破冰聲,其它四條火龍燒過的冰溝也瞬間裂口,一大片冰面陷落,相撞滑倒、踩踏落水者無數,也有為了撲滅身上火苗跳水的清軍,可惜桐油在冰水裡繼續燃燒,大叫道:“老子信了你的邪!天要亡我哇!”“真他媽倒了八輩子黴,碰見地獄火海了!”蘭溪湖裡一片冰池火海,那些燃燒的清軍在水中掙扎著、哀嚎著、*著慢慢死去,慘不忍睹,蘭溪湖遠遠望去依然有燃燒的火焰,是那些浮屍的頭髮和褲子,這極寒的火焰在刺骨的寒風中焚燒著白色的死亡,如冰凌一般酷寒。“你們快丟掉著火的衣服!全軍撤退!”多爾袞下令道,清軍紛紛迫不及待地往回跑,最後和多爾袞完完全全退回去的不過兩千多人,而且都沒有了衣服,只能披著營帳中的被子。蘭溪湖湖水一片血紅,兩岸的蘆花紛紛被飛血染紅,在瑟瑟寒風中訴說著冬日的悲愴淒涼。
“看來!我確實是低估了他們!”多爾袞和幾個零星活下來的副將圍著大帳中的火堆取暖,瑟瑟發抖道,“阿嚏……”不時有人打著噴嚏。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多爾袞想起過往種種豐功偉業,像今天這樣狼狽不堪的恥辱還是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多爾袞撕下一大片被單,纏繞在身上用作上衣,召集剩下的兩千多人,下令道:“你們兩千人帶著一萬多傷兵回去吧!”
“攝政王,您呢?!”一個副將關心道。
“士可殺不可辱!我要去會會他們!”說罷,多爾袞踏著冰面上的浮屍而過,遇到那片破冰的水域就一躍沖天,藉助屍體的彈力再次躍過。春曉等人看見感覺回去稟報。眼看多爾袞快要到岸時,夏荷等人在亭子後面急的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龍神傲和紅纓騎著火烈鳥轟然到場。
“纓兒,看這蘭溪湖上屍橫遍野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來遲。你先過去看看你小師弟他們!這裡交給我就行了!”龍神傲拍拍紅纓肩膀,“好的!相公,你也要小心啊!”紅纓說罷,放心地跑去山上找莫飛魚和梅塢琴主。
“龍神斬”龍神傲騰空而起,振臂一呼,紋身中那群火烈鳥極速飛出、浴火重生,它們越變越大,抖抖翅膀上的火焰,穿越飛入泰阿劍身中,泰阿劍飛入龍神傲體內,在龍神傲體內飛行一圈後,龍神傲全身開始燃燒起來,整個身體瞬間燃起熊熊烈焰,他發力從體內抽出熊熊燃燒的泰阿劍,劍頭火苗沖天。龍神傲揮劍劈向多爾袞劈去,水火交接,轟轟烈烈,水花四濺,多爾袞飛身躍起。龍神傲雙*合,輕輕一點點,他雙臂舞劍躍起沖天。龍神傲飛到半空,眼中一片火海,不斷閃現那些火烈鳥在空中呈現《詩仙劍神秘籍》上的武功招式,這些武功招式一遍遍燃燒著龍神傲的神經、細胞,龍神傲吸氣、發力,雙手不自覺地演練起那些招式,速度越來越快,動作越來越連貫,力量越來越大,如颶風一般呼嘯過雷霆。龍神傲抽劍嫻熟地舞起那些《詩仙劍神秘籍》上的招式,泰阿劍從龍神傲的左臂飛入、右臂飛出,忽而從龍神傲腳底飛入,頭頂飛出,龍神傲靈活駕馭泰阿劍、左右逢源,人劍合一。龍神傲在空中風馳電掣,快如閃電,龍神傲瞬間變成一把火焰沖天的巨大長劍,多爾袞看得目瞪口呆,連連後退。龍神傲化身的長刀穿過雲霄,從高空極速俯衝而下,在雲層中積聚著天地能量,瞬間燃爆,彷彿一團火雲從天而降。隨著“轟隆”一聲爆炸,長刀筆直插入蘭溪湖冰面,巨大的衝擊波讓蘭溪湖冰面瞬間炸裂,多爾袞掉入冰冷的水中。
龍神傲收劍,雙手背到身後,立在岸邊,瑟瑟寒風吹的他衣袂飄飄,神似一位仙人。龍神傲望著在湖中游泳的多爾袞道:“攝政王,你乃御國之能臣,統兵之強主,當功在社稷,而非小怨!念你取消剃髮令,逐漸漢化,我姑且饒你性命,望你好自珍重!好自為之!”多爾袞抬頭看時,龍神傲已消失地無影無蹤。多爾袞只好忍著寒冷,一路游回去,在湖中看見那些死去的清軍和燃燒的浮油,他不禁心驚膽寒起來,決定回去北京,再去漢中和劉戍會和,行漢禮、娶漢妻、拜漢將。
“蓮姐姐,這些是南山沙蟲茶,你喝了這些金丸茶,很快就會好的!”紅纓一邊心疼地扶起梅塢琴主道,一邊接過春曉泡好的南山沙蟲茶一勺一勺餵給梅塢琴主。
“謝謝紅纓妹妹!”梅塢琴主彎腰謝道。
“謝謝右臂哥!謝謝師姐!這次幸虧右臂哥出手,不然這個多爾袞真難纏!這人不死不休的!”莫飛魚向龍神傲抱拳謝道。
“哈哈哈……他就是執迷不悟!已經游泳游回去了!”龍神傲笑道。
“哈哈哈……”大家聽說多爾袞成了落湯雞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