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西域軟骨散的味道不好受吧!你剛才發功,運用內力,現在軟骨散毒素恐怕進入你五臟六腑了!你最好安安靜靜呆那,不要像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你要知道,你越是活動,毒素會越快進入你的骨髓!”房東離見赤司烈體內軟骨散毒素已經發作,站在長城烽火臺上大笑道。
“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赤司烈捂著肚子,指著烽火臺上的房東離,咬牙切齒道。
“彼此彼此!你今天把烈焰神掌最後一層的焚天掌秘訣告訴我!你告訴我呀,我就放你在一座孤島上安詳晚年!不然,你這個騙子今天死無全屍!”房東離咆哮道。
“我呸!我就算把烈焰神掌帶進棺材,上交給閻王爺,你這個卑鄙小人也休想得到!啊……嗷……”赤司烈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煎熬道。
“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來人吶,給我綁起來!做了他!”房東離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扔下一小瓶藥。房東離話音剛落,早早埋伏在樹叢掩體裡的幾個黑衣人跑出來將全身無力、劇痛難耐的赤司烈按住,五花大綁起來。
房東離“嗖”一下從烽火臺上飛下來,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把匕首湊到嘴前哈了一口氣,匕首上瞬間凝結了一層霜,透著刺骨的涼。房東離把匕首在赤司烈脖子上划過來划過去,然後用匕首狠勁拍拍赤司烈的臉,大叫道:“你很囂張啊!焚天掌了不起吧?知道什麼叫兵不血刃嗎?!”
“你個卑鄙小人!盡玩陰的!有種放了我!我們公平決鬥!”赤司烈大叫道,臉上滲出一圈圈血液。
“你們瞧瞧!你們瞧瞧!他說要公平決鬥!剛才你們看見了吧?還激將法,激將法!你個老王八,我叫你激將法!”房東離一邊叫囂著,一邊用匕首剜掉赤司烈的兩個眼珠。
“啊……啊……”赤司烈疼的撕心裂肺,奮力掙扎,被那幾個黑衣人死死按住。赤司烈兩個眼珠被剜掉後,鮮血直流,眼前一片漆黑。
“我再問你一遍,焚天掌的秘訣是什麼?!”房東離叫囂著。
赤司烈沉默不語,全身有點抽搐。
“喂他吃解藥!”房東離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撿起地上的小藥瓶,擰開瓶蓋倒了幾粒藥丸塞進赤司烈嘴裡。
“說不說?!我數到三,你再不說,你就沒有機會開口了!一……二……三!”房東離叫囂道,房東離很有耐心地等著赤司烈開口,結果卻大失所望。
“給他吞炭!”房東離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開啟一個鐵桶,裡面裝著火紅的燃燒的木炭;在寒風中,那些火炭發出冷豔的光。兩個黑衣人用鐵棍撬開赤司烈的嘴巴,一個黑衣人用鐵夾子一連夾了五塊燃燒的火炭塞進赤司烈嘴巴里,“啊!啊!”赤司烈疼的只能叫喚,赤司烈的嘴唇瞬間鼓起十幾個巨大的水泡,他的舌頭被燙的焦黑、萎縮了,他的牙齒瞬間變成紅黃相間的顏色,牙齦腫痛充血,過了一分鐘,那黑衣人用那鐵夾子往赤司烈喉嚨裡搗搗,把那些火炭搗進他的肚子裡,火炭燙的赤司烈的氣管直冒煙。房東離讓赤司烈吞下炙熱的火炭後,赤司烈成為啞巴,再也無法發聲,甚至疼痛到極點的赤司烈想咬舌自盡都不能,因為他的舌頭已經被燙枯萎了,整個口腔空空如也。
“焚天掌秘訣啊!你說不說?!啊?!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房東離一邊咆哮著,一邊利落地用匕首挑斷了赤司烈的手筋、腳筋,“老鬼!你現在已經是廢人了,可以簡單寫寫字,只要你肯把焚天掌秘訣寫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推他下去!”房東離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押著赤司烈來到長城烽火臺腳下一口枯井邊,將赤司烈一腳踹下去,一併扔下去一些紙筆,然後用一塊巨石壓在井口上。
“你們輪流來值班看守,一天只往井裡扔兩個饅頭、四瓢水。他哪天寫出焚天掌秘訣了,飛鴿傳書通知我過來!”房東離命令道。
“遵命,房爺!”那幾個黑衣人一齊道。
“老骨頭,真沒勁!”房東離甩甩衣袖,騎馬回去。
一日,鍾都會和小紫提著兩盒剛包好的豬肉白菜餃子去赤司烈府上看望師傅,聽赤府上管家說赤司烈已經幾天沒回來了,他們就過去非常門去找,新來的幾個師弟師妹也說幾天沒有看見師傅。鍾都會和小紫又去赤司烈平時最愛逛的福星街和最愛品茶看戲的香料茶樓,相熟的人都說沒見過赤司烈,鍾都會和小紫愈發覺得事有蹊蹺,就通知了房東離、李詩音、樊曉月幾人,大家一起在香料茶樓碰面,房東離先過去訂好包廂、點了一壺菊花枸杞茶。人都到齊後,大家一起商量著尋找師這位既是師傅又是大哥的非常門掌門。香料茶樓京劇舞臺上幾個戲子熙熙攘攘,翻滾鬥唱,演繹著《春日宴》曲目。
“依我看,我們應該釋出尋人啟示榜,誰發現了師傅行蹤,過來非常門報告,獎勵一百兩銀子!”小紫第一個開口道。
“六妹,這恐怕不行!我們現在不知道大哥是死是活,貿然這樣發榜出去,會影響非常門的聲譽。”樊曉月反駁道,“依我看,我們還是飛鴿傳書給大哥的朋友劉戍將軍、先知先生、紅纓師姐、莫飛魚師兄,或許大哥臨時有事,過去他們那邊也說不定!”
“對,我覺得曉月說的有道理!我舉雙手贊成!”房東離舉手道。
“嗯!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我去負責飛鴿傳書!”鍾都會說道,退下了。
“小九江,等等我,我也去!”說罷,小紫也跟著出去了。
“既然都決定好了,我也回去了!”李詩音說罷起身離開茶樓。
香料茶樓裡就剩下房東離和樊曉月,桌子上茶香嫋嫋,房東離給樊曉月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杯茶,笑道:“曉月,大哥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冬天氣候乾燥,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你一個人在這慢慢喝吧!”說罷,樊曉月也離開了。茶樓裡只剩下房東離一個人,房東離一個人慢慢喝完一壺茶才離開。
月光皎皎,清風徐徐,北京的冬夜有些清冷,所幸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梅花香,令人心曠神怡。樊曉月趁著月色,坐馬車應邀過去房東離府上赴宴。
“奇怪!今夜房府怎麼一個家丁丫鬟都沒看見?”樊曉月一推開房府大門,走進空蕩蕩的房府前院就一直納悶。
“曉月,我喜歡你好久了!你就嫁給我吧!你看我在京城置辦的這所大宅子,多氣派,你摸摸這柱子,以後你就是這宅子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夫人!”房東離從一個亭子後面走出,他抱著酒罈子、紅著臉、拉著樊曉月的裙子笑道,一邊揮舞著手指。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樊曉月冷冷地回了一句。
“此話何意?”房東離不解道。
“二哥,你只是說今晚叫師弟師妹們一起過來吃飯,你說你已經有師傅的下落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只叫我一人過來,自己喝的爛醉如泥,還對我動手動腳!”樊曉月生氣道。
房東離望著天上的月亮,劃拉著手指笑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愛你有幾分?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心……曉月,你就做我娘子吧!”
“二哥,我們只有同門之義,其它絕非可能。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我只求你不要找我成家。你中意的東西,我一樣看不上,反而反感。因為我曾經遇見過一心追逐權力財富的男人,所以我餘生也不想再擁抱第二個負心漢!”樊曉月笑道,甩手離開。
房東離手中的酒罈子一滑,摔碎在地上;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揮手扒拉著碎酒罈子砸向門口,憤懣道:“你就嫌棄我過去是個樵夫嘛!嫌棄我……嘿嘿嘿……讓你嫌棄我……總有一天,整個武林都是我的!到時候……看你還嫌棄我……”說著說著,房東離醉倒了,被兩個丫鬟攙扶進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