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叫你伊天呢?還是天伊呢?”
伊天內心一驚,大帝怎麼會知道自己用的是假名。
“大帝,天伊是我的擂臺名,伊天是真名。”
薩斯大帝哈哈大笑道“有趣,你真是來自蘭帕特城嗎?”
“千真萬確,我生在蘭帕特,長在蘭帕特,也是在蘭帕特入的傭兵。”
“聽聞你可是A級傭兵。”大帝略有所思的說道。
“上個月剛剛晉級為A級。”伊天如實說道。
“那為何要參加決鬥夜呢?”
伊天慢慢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大帝的問話越來越像是審訊了。
“回稟大帝,我也是受三皇子的邀請才加入決鬥夜的。”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煽動叛亂!”大帝突然提高了嗓音質問道。
伊天一臉懵逼的愣在原地,煽動叛亂?自己來帝都的這幾個月一直安分守己,除了那次夜探銀狼軍駐地外就沒有任何別的行動了,怎麼就把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自己頭上了。
“陛下,此話從何說起,我近幾月一直在三皇子的別院居住,身邊也時常有三皇子的隨從日夜跟隨,我怎麼會有時間去叛亂呢,這必定是有誰謠言中傷我。”伊天據理力爭道。
“哈哈哈,別激動小夥子,一切還未有定論。”
伊天這下是真的被薩斯給搞糊塗了,這個帝王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一會一變,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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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帝都發生叛亂之後,整個雷米特城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白色恐怖之中,不僅每個區域口都有常駐的大批巡邏軍士兵,而且就連街道上也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軍士,商業區內原本人頭攢動的各類賭坊酒檔此刻也是人丁凋零,才過了幾天的時間,中央大道兩側的店鋪便有大半停業休息了。
貴族區域的情況尤為嚴重,由於叛亂所涉及的人員大多住在貴族區,所以基本上區域內的每一條街道甚至於
小巷都有專人把守,特別是首相府和幾個將軍府更是守衛森嚴,基本上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軍團長您可要救救我家老爺啊!!”一個身著素服的女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著。
“求求您了,我們克林家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唉,夫人莫要如此。”西傑扶起來素服女子,“首相這次真的是選錯了路,大帝震怒下令嚴懲,我也是無能為力。”
“西傑叔叔,一切都因我而起,要處死就處死我吧!”一旁的克林希曼撲通跪倒在地,要不是自己和那賽尼爾置氣,導致自己擅闖禁區,父親也不會和那畜生糾葛在一起,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君王,你跪我作甚!”西傑里斯厲聲喝道,“是男人就要撐起這個家,以後克林一族就要由你掌家了。”
在一片哭泣聲中,西傑離開了首相府,多年以來和克林爾斯同朝為官,他深知克林絕不是那種煽動叛亂的人,這其中必有緣由,如今他唯一能幫助克林爾斯的就是尋出這緣由,來保住克林家族的孤兒寡母們。
“賽尼爾,你到底給克林灌了些什麼迷魂湯,讓他跟你走上了這條絕路。”西傑自言自語道。如今所有的矛頭都直指賽尼爾,看來是時候要好好會會自己這位前副軍團長了。
帝都皇城的東南角有一處很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帝都水獄的所在地,這裡一向都是用來關押各類重大政治犯的,由於其下沉在地下,而且每個牢房都是由一米多深的水坑構成,所以也被稱為水牢。在這裡關押的犯人只能成天成天的站立著,一旦他們累了想坐下來,那骯髒的汙水就會把他們淹沒,這時如果犯人不及時站立起來,那骯髒的汙水就會倒灌入他們體內,導致他們溺亡,這也是為什麼關押在這的犯人稀少的原因。
由於水獄的特殊地理位置,導致這裡每時每刻都有重兵把守,在上繳了好幾道手諭之後,西傑里斯終於來到了賽尼爾被關押的地方。這裡四周都是以純鐵所鑄,除了大門口留下了一個很小的圓窗之外,其他地方都被鎖鏈鎖的嚴嚴實實,關押賽尼爾的水獄有三道大鐵門,鑰匙分別由三個守衛分開保管,所以如果想要探視就必須找齊這三名守衛才能開啟大門。
西傑里斯推開大牢門的那一刻,一陣巨大的水汽便撲面而來,那陰冷的氣息一下子便刺入了他的骨頭裡。臺階下便是那黑漆漆的汙水,此刻竟然還散發著一股惡臭,水中一個男子披頭散髮的站立在水中,右臂掛著繃帶,繃帶處還不停的有血跡冒出,由於長時間的僵持不動,他整個背部都變成了佝僂狀,整個人的意識似乎早就遊離於身體以外了。
“賽尼爾?”西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聲音在這個水獄中迴盪著,久久未能平息。
水中的那個身影此時似乎恢復了一點精神,透過那長長的頭髮,西傑分明能看出賽尼爾那原先褐色的雙眸,此刻竟然變成了血紅色,無數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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