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這是俘虜交待的情報!”
直至晌午,一份整理好的情報送到了嘯雲手中。
“怎麼樣?”
“據他交待,正面與我們交鋒的只有尼爾茨共和國這一路,兵力大致和探明情況一樣,第2.4.6集團為主力軍,數量大致30W左右,星芒輕騎軍的一個分部有參與,但是本.普萊斯沒有來。”
“就這些嗎?沒有其他聯盟軍的訊息嗎?”斯瑞安絕不相信共和國只會派這麼點人參戰,必定還會有其他的後手。
“普萊斯沒來是個利好的訊息,我就怕這次聯盟軍主力不在我這一側。而是………”
“玉花河!”斯瑞安脫口而出,“赫納薩斯毗鄰玉花河,也就是說那相當於是自己的主戰場,我們長途奔襲設伏無異於羊入虎口!”
“而且到現在為止,派出去的鴻翎使軍都沒有回覆,看來是有重大變故了。”嘯雲不無擔心的說道。
“快去通知左旋王更改設伏位置,回縮到格蘭頓國境線處,否則恐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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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明亮的星星高懸於夜空,此刻的沙鄂是如此的寧靜,耳畔只有玉花河那嘩嘩的流水聲。
不過玉花河的水流似乎逐漸湍急了起來,一浪高過一浪,只不過這一幕並沒有引起巡更士兵的注意,畢竟營地所在的位置和玉花河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正是為了防止其漲潮所帶來的後果。
在一輪巡防經過之後,水流逐漸匯聚匯聚,直至形成了數條巨大的長龍,攜著冰冷刺骨的江流之水,直抵營地中心大寨。剎那間頂層的棚頂被衝出了一個大窟窿,一個身著內衣的中年人在一群衛隊的護衛下,慌不擇路的往外跑去。一時間整個營寨叫聲四起,數條渾身晶瑩剔透的水龍在營寨中閃轉騰挪、肆意肆虐著,連帶著營寨的棚帳、戰士的衣甲、長槍等等都被捲上了天際,既而墜落,砸死無數士兵和將領。
慌亂中,無數士兵紛紛往營外跑去,你爭我奪,你擠我搶,甚至有些已經慌神計程車兵竟然反方向的往玉花河跑去,在下一波水龍襲來之時,就已經有數百人死於自己人的腳下,被踐踏成了肉泥。
海龍捲,水系十級高階魔法,以水化為海中巨龍,以此吞噬對手,毀滅一切。水元素愈是充足的地方,所造成的傷害越是可怕,而玉花河簡直就是這一魔法天然的施法處,充裕的水元素讓這一高階魔法又上了一個臺階。
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
在海龍輪番的肆虐下,原先林立的營寨此刻早已被夷為平地,只留下了一地屍首證明這裡原先的歸屬。
“這只是開始!”看著這一片狼藉,一位中年男子輕蔑的說道“一切早已成定數,無謂的掙扎只會顯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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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頭一棒,左旋王巴斯蒂諾此刻灰頭土臉,帶著殘餘計程車兵灰溜溜的退回來格蘭頓的邊境線,直到他回營才收到了斯瑞安的警告。
這絕對是自己生涯的恥辱,還未看到對手的面就被一鍋端,如果不扳回一城,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回格蘭頓。
“召集所有將領議事!”
萬幸的是主力部隊未有傷亡,此次自己帶去的也只是一小股先鋒部隊,粗略一統計,一晚損失了近萬人,雖然未傷筋動骨,但也是少了近二十分之一這也讓巴斯蒂諾肉痛不已。
“看來我們目前只有實行以固守為主,防守反擊為輔的戰略才有勝的希望。”一位老將獻策道。
“看來只有這樣了,派點人喬裝打扮一下,看能不能混進他們的營裡伺機打探虛實。”左旋王沉思了一會說道。
“大人,看昨晚的情景必定不是一般的江流泛濫,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必能催動如此龐大魔法的定是帝國的大魔導,一旦確如我所言,那還是請左旋王早做打算,畢竟硬磕大魔導不是個明智之舉。”
“我看為今之計可以用拖延戰術,我們固守,把帝國的部隊拖困在這,等著大將軍那大破共和國,然後合兵一處再痛擊對手。”
“參謀想的可真好,對方手握大魔導我們如何固守,我看及時向大將軍求援才是上策。”
“夠了,一切等探子回報再論,命令所有士兵不許卸甲怠戰,三班換六班,加強巡邏,敵方有任何動向都及時來報。”
沙鄂平原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盆地,它把整個西大陸一分為二,北方是大陸經濟強國格蘭頓,而南邊則是老牌的尼爾茨共和國和赫納薩斯帝國,在漫長的邊境線上,格蘭頓僅僅設立了兩個作為防禦的堡壘,一個就是莫斯堡,另外一個就是毗鄰玉花河的賽思城,雖然規模比不上前者,但也是易守難攻的。由於其背靠天塹玉花河,所以防禦方向也會有所側重,主要是以防止水戰為主,平原對攻戰為輔。
有別於莫斯堡有主牆和衛牆兩層,賽思城僅有一層供於防禦的主牆,但其在四角處都設有寬大類似於三角狀的瞭望戰鬥臺,彼此相連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圖形,瞭望臺與相連的城牆高低錯落,在交戰中就會形成交叉的火力輸出,再加上儲備充足的火力與糧食,可以說除了某些大面積的魔法攻擊,其強度足以防禦西大陸任何一個國家的進攻。也正是其獨特的防禦體系,左旋王至此還是信心滿滿的,畢竟最遭也不過是龜縮在城堡裡而已,帝國軍隊是絕對無法逾越自己這座高牆的。
然而現實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