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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際微微放明,火源村的居民便都起床,大部分人是顧不得吃早飯直接前往村中心,也有少部分人要照顧孩子成長,吃了早飯。
村中心大棗樹旁,焚燒的餘燼在晚風下早已飄散,只留下兩個黑黝印記宣示昨天發生的事。
李煊站在棗樹下,舞動著大槍晨練,前來的村民都沒有打擾他,默默注視著,年輕人眼中多有渴望和羨慕。
天譴世界道法難求,武學卻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練,像火源村,除了村長李家,就只有鐵匠唐浩有點功夫,其他人完全就是一身的莊稼力氣。
當明媚的陽光灑下,天際已經敞亮時,李煊停下了手中動作,抬眼四顧,發現他雖然是隻讓年輕人來,其實火源村全部人拖兒帶母的都來了。
李煊微微咳嗽一聲,朗聲道:“年齡在六歲到十二歲小孩站我左手邊。”
村民們一怔,不知道李煊找小孩幹嘛,但還是迅速把自家適齡熊孩子推了上去。
李煊,無疑是火源村孩子們眼中的惡魔,他雖然從來沒打過誰,也沒罵過誰,但他一句話,往往能讓熊孩子回去後被收拾好幾天。
所以聽到李煊的呼喊,村裡的孩子是老大不願。
可惜他們再不願意,也只能是心中不願意,攝於李煊的淫威,其實都不用大人推,他們就自覺的走了出去,乖乖站在李煊左手一側。
看著熊孩子們乖巧模樣,李煊微微點頭,小孩子不打不吃教訓,山裡的孩子多調皮,要是心不狠點,早晚他們會被自己害死。
“十二歲到二十歲的站到右側。”李煊又道。
這次村民更加利索。
很快李煊前方就只剩下火源村的“老弱病殘”,而這時候剩下的村民似乎也懂了李煊的選擇,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遺憾和不甘。
李煊沒有管其他人的情緒,看向左手的二十多個孩子,道:“少年強則村強,你們是火源村的未來,從今天開始你們必須跟我學武,同時過段時間我會去城裡請一位夫子來,你們的文化也不能拉下,明白嗎?”
“明白。”孩子們大聲回應,眼中倒是沒有害怕和反感,反而都是好奇,對於他們來說無論練武還是讀書都是新奇的事。
而大人們一些目露喜色,一些卻面露難色。
在火源村,六歲的孩子已經可以當家,李煊叫到的孩子很多其實都是家裡的生力軍了。
似乎是知道村民們怎麼想的,李煊眼睛一瞪道:“今天所叫到的孩子必須參加學武和讀書,沒得商量,你們誰要是敢阻攔,就自己離開火源村吧。”
那些猶豫的村民立馬慌亂起來,當即打消心中不好的想法。
這亂世,讓他們離開火源村和立馬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李煊也懶得和村民們解釋讓孩子們成長有多重要,直接利用村長的威嚴蓋棺定論。
之後他又看向右手,十二到二十歲的村民也是二十多人,幾乎個個年齡段的人都有。
他們直挺著身體,期望的看著李煊。
在他們眼中李煊看到了對力量的深深渴望,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都是經過生活的磨礪,也有年輕人的銳利,最是想要展現自己,同時也最是願意努力的時候。
有句老話不是這麼說嗎:最無能為力的年齡,遇到了最想好保護的‘她’。
村子裡這些年輕人也許沒有想要保護的她,但一定遇到過無能為力的時候。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渴望得到力量,才會想著追求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