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夏逸天才散去了眼中的龍氣,滿臉寒霜,重新閉目,卻是忍住了沒有爆發。
而站在他一旁的老大老太監焦作人,則是嚇得渾身顫抖,嘴巴都哆嗦了,差點是沒直接把腦袋縮排褲兜了。
這個話題,那可是陛下的禁忌啊,如今卻是被夏廷淵給直接提了出來,那一刻焦作人的心臟都差點炸了。
就怕夏逸天會重演一遍,大鬧宗人府,來一個大開殺戒!!!
“母后,背叛夏族?”另一邊,夏肘聽著眉頭就緊緊皺起,關注的重點並不在商議廢除他的太子之位。
只要他的實力足夠碾壓一切。
那麼,誰會廢除他的太子之位?誰又敢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也不怕自己的腦袋不夠硬!
他注意的,是他的母后圖蠻雨雪,也就是圖蠻皇后的事情。
“背叛夏族?什麼背叛夏族?母后會背叛夏族?”夏肘腦海中浮現出種種疑惑,目光掠過了夏廷淵以及夏逸天,卻是也沒有貿然開口發問。
看夏廷淵對自己的態度就能夠知道,哪怕是自己問了,估計這傢伙也只會無視,最後自己還討了一個沒勁。
而夏逸天,這個皇帝老子更像是一個炸藥桶,還是很能夠藏事的那種炸藥桶,可能把他惹炸了,還是啥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自己暗地裡去查,他就不信整個夏族,整個王都,就只有這兩個人知道內幕!
這時候,夏廷淵繼續道:“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我也不打算再追究,所以這六年來我都沒有再提起過。”
“但是!”夏廷淵說著一頓,凌厲的目光投向了夏肘:“但是在這兩天,夏族子弟夏肘卻是再次犯下大罪!”
“夏肘,本族主問你,昨天的時候在藏經閣外的演武場上,你是否是縱容自己的手下,把夏族天才子弟夏路給傷殘重創,至今依然臥床不醒?”
夏廷淵說到最後,直接怒斥道:“同為夏族子弟,不得自傷殘殺,不得把武器指向同族的族規,你可還放在眼內?”
夏肘一臉平靜,淡然地看著夏廷淵怒斥說完,才淡笑道:“說完了?”
夏廷淵眼睛一瞪,正要再次怒斥,夏肘卻是擺擺手,嗤笑道:“我親愛的二叔,別什麼帽子都扣本太子頭上來。”
“你說我縱容手下重傷那叫啥啥的,那你可知道,這傢伙膽子夠肥的,突然就冒了出來,用刀指著本太子?”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念在他為同族的份上,就憑著他膽敢刺殺本太子之尊這個罪名,本太子在當時都可以直接把他斬殺,讓他以死謝罪!”
“你可知道,無視族規,不遵族規的,是他?”
夏肘就這樣看著夏廷淵,淡然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親愛的二叔,你說個毛?”
“這麼說來,你承認你縱容手下重傷夏族天才子弟夏路了?”夏廷淵卻是這樣道,臉色一寒:“真的是放肆!”
夏肘聞言眉頭輕挑,看著夏廷淵,忽然間卻是笑了,撫掌笑道:“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嗯,繼續吧。”
“哼,這是其罪一!”夏廷淵當沒聽見,又道:“在宗人府傳喚夏肘調查的時候,在宗人府外膽大妄為,出手狠辣地把看守大門的一百多名族衛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