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周涪陵不是好惹的。”
“嗯。”陸承安應了一聲,“所以?”
“所以就算了,好不好?”
凌菲菲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實在是不願意再起風波,她的小小心臟也實在是承受不住這一切了。
“別擔心,一切都交給我。”陸承安攫取著凌菲菲櫻唇的芬芳,低低地笑了兩聲,“嗯?”
凌菲菲聳了聳肩,只好點頭。
杜妙喜剛到家就看到安適希正在收拾自己得來的油畫。
這不是名作,但是這已經是安適希多年的愛好了。
看到自家女兒回來了,安適希忙道:“又去菲菲那裡了?”
杜妙喜點了點頭,“是啊,媽,你敢相信嗎?陸總裁天天做飯,天天煲湯,是個標準的老婆奴。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對不對?”
安適希苦笑。
天底下看起來好的男人實在是太多太多,到頭來,反倒是看起來不近人情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也就陸承安可以稱得上是男人了,有承擔,自主權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一輩子都果敢智慧,把自己的妻兒保護的如同在象牙塔裡一般,是自己命運的主人。這樣的男人是很難得的,凌菲菲吃過那麼多苦頭,這是老天爺給她的補償。
杜妙喜知道,他們二人是會長長久久、白頭到老的。
“明天,我們要去見杜先生了。”
額。
杜妙喜有些不敢面對,癟了癟嘴。
“媽,一定要去見嗎?難道不能讓律師出面嗎?”
“是他要求見面的。”安適希倒是無所謂,“都在棉城,以後總歸會見到,難道每一次都要避開?”
安適希一臉愛憐地摸了摸自家女兒的小腦袋,“別犯傻,那畢竟是你爸,就算我跟他之間沒關係,你跟他依舊是父女關係,明白?”
杜妙喜徹底被說服了。
第二天一早,安適希跟杜妙喜就到了約定地點。
沒想到杜子陵去的更早,已經在一邊等著了。
安適希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全羊絨毛衣,卡其褲,珍珠首飾。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大方,十分優雅。
杜子陵看得兩眼通紅,他彷彿看到了安適希的舊時光,鬢角毛毛,只得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樸素格子裙,一條又粗又長的麻花辮,一張雪白麵孔猶如開得正好的梔子花。
原來那樣好的時光也會過去。
“阿喜,你們搬出去了?”
杜子陵朝著杜妙喜一臉關懷地問道。
杜妙喜冷哼一聲。
這些事都不算是什麼機密,杜子陵能知道也不算稀奇。只是讓杜妙喜生氣的是,這人竟然還惦記著那棟房子。
“就算是搬出去了,那棟房子也不會變成你的了,更不會變成那個小三的。”
“阿喜,那是你楊姨。”
“我可沒有跟比我年紀還要小的阿姨。”杜妙喜心生厭惡,想到那麼年輕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壓在身下就覺得辣眼睛。
從一開始那兩個人就不相稱,可是偏偏還孕育了下一代。
她只想諷刺杜子陵寶刀未老,但是轉念一想,說到底那人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說出這樣的話不太妥當,還是選擇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