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很淡的扯了一下唇角，但卻沒什麼笑意：“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的有點不像你。”
如果有人冒犯到季歡，她才不會因為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堪，從而忍氣吞聲。
沒有人能在季歡這裡擁有這種待遇。
她一向就是有不爽當場就爆發。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要麼是她媽那樣的，她能無條件包容。
要麼是許念那樣的，覺得她能惹到許念小天使發飆，那肯定是她罪無可恕了。
沈妄是屬於哪一種呢？
沈妄說完這句話，季歡的表情莫名的彆扭了一下，隨後又強裝什麼都不知道：“你屁話怎麼這麼多？你不滾是吧？你不滾我滾。”
她心裡罵了兩句沈妄，繞過他就想出去。
下一秒，沈妄直接拉住了季歡的手腕。
季歡掙扎了一下，沈妄又攥緊了稍許。
她剛想發飆，就聽沈妄開口：“如果真相不是什麼傷天害理，或者是不觸及到你利益的事情，我說了之後你還會理我嗎？”
沈妄這話說得跟小學雞吵架一樣，幼稚得讓季歡都不知道從哪個角度開始吐槽。
她剛想開口陰陽怪氣兩句到底喝了多少喝成這樣，就看到沈妄黑亮的眸子跟水晶片一樣。
平靜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喝高了的樣子。
季歡又用力抽了兩下手，實在是沒辦法從沈妄的掌心裡抽出來。
沈妄的掌心燙的驚人，指腹緊貼在季歡的手腕上，季歡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他的指腹下跳動。
房間裡的空氣都像是靜止了一樣，連中央空調發出的輕微嗡鳴聲都顯得格外的明顯。
季歡突然很短促的笑了一下。
看那樣子，像是被活生生氣笑了一樣。
也難怪季歡會抓狂。
沈妄這樣子很明顯就腦子不正常。
她讓沈妄去好好想怎麼和她說真相，沈妄偏不好好想，琢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
她上下打量了沈妄一眼。
“你覺得你在我心裡是什麼分量？”
季歡的語氣調侃，與之相對應的是沈妄越發沉默的臉。
玄關處那盞不是很亮的照明燈，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影子相互交疊，形成了一個曖昧的形狀。
但兩人的態度卻不是那麼回事。
有一種很隱晦的氛圍，但兩人誰都不去戳破。
就像是一層糊窗戶的紙，只需要稍微一點風雨就能吹破它，窺探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