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一杯涼水灌下去，把腦子給灌清醒之後，見小靈這副模樣，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季歡雖然氣小靈和小一沈妄說她的一些事情，但她是小靈帶的第一個宿主，除了一開始讓她沉睡了二十多年的失誤外，小靈做其他事情也算鞠躬盡瘁。
“對不起啊。”季歡笑了笑，語氣中帶著稍許歉意，搓著指腹對小靈說“我剛剛心裡煩，所以語氣衝了點，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小靈嗚嗚嗚的哭“對不起宿主嗚嗚嗚，是我的問題，我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嗚嗚嗚嗚。”
季歡嘆了口氣，安撫他道“你知道錯了就行，我也不知道還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我也很希望你能一直陪著我。”
小靈哽噎“嗚嗚嗚嗚……”
季歡純純把小靈當小孩哄“好了好了，真沒什麼，是我不好，別哭了嗷。”
季歡越是這麼說，小靈就越是愧疚。
書穿管理局系統手冊明文規定了在小說世界裡，任何事情都要以宿主為先，哪怕是出現了分歧都要聽宿主的話。
讓季歡沉睡這麼多年，自己還一不小心浪宕機了，已經是特別重大的過錯了。
他不僅沒有引以為戒，還仗著和季歡關係好，各種亂來。
其實說到底，小靈才是團寵系統。
他在書穿管理局培訓的時候有小一陪著，沒有好好聽講，課上時不時的就走神摸魚，以至於第一次去繫結宿主就出現了這麼大的意外情況。
等他醒來之後，有小一幫襯，做任務也有季歡這麼厲害的宿主兜底。
不出意外他第一個世界就能美滋滋的躺贏，回去之後就能結算最高階的獎勵。
小靈終於痛定思痛，在公事上和小一還有沈妄劃清關係。
小靈那是說到做到，以至於小一小心翼翼的來找小靈探聽季歡心情咋樣的時候，小一反手就是一個遮蔽的大動作。
小一“……”
靠。
殺夫證道？？
……
第三天。
錄製繼續。
所有人都察覺出了季歡和沈妄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勁。
沈妄的神色平靜中帶點冷淡，在眾人圍在一起推劇情的時候，別人不ue他，他就不說話。
沈妄難得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去ue季歡，語氣平靜。
季歡更明顯了。
她抽象也不玩了，輪到她說話的時候，全程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你們決定”，時不時的就低頭用叉子戳碟子裡的蛋糕。
本來香香軟軟的小蛋糕，愣是被季歡給戳的千瘡百孔。
季歡和沈妄不僅沒有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一個。
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差點沒用紙條寫著“鬧矛盾”然後再貼到額頭上了。
哪怕是再神經大條的人，都能察覺出來這兩人的氣氛之微妙。
【皇上和攝政王是咋回事……】